“是。”
去了两个门房的小厮帮他拉驴,连拖带拽的给拉进后院驴棚去。
“表哥这是去哪里了?”他风尘仆仆的,身上诸多泥泞。
崔永年说:“你还问我呢,不是说去安国寺吗?我骑着驴子紧赶慢赶的过去,一问你们根本没去,我只能自个儿去给佛祖上了一炷香,就又回来了。”
嗯?
他竟然也跑了一回安国寺?
“那你没听说匪蔲逃窜的事吗?”
“听说了呀,据说还劫持了京城贵女。怎么?劫持的贵女是你呀?”
郑瑾瑜轻轻点头。
崔永年一阵唏嘘,然后拍拍胸口说:“幸好,幸好我没与你乘坐马车去,不然那劫匪若是劫持了我可就出大事了。”
郑瑾瑜:“……”
正好春梅拿了伞来了,郑瑾瑜淡淡的道:“表哥,告辞。”
“哎,下雨了,你去哪里呀?”
“随便走走。”
京城的秋雨绵绵,沾衣不湿,那微弱的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郑瑾瑜一身青衣,打着油纸伞,漫步在京城街道。
此时街上人不多,她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孤独寂寥。
不消片刻,消失在烟雨朦胧中。
茶楼二楼的雅间里,卢慎端着茶杯,收回视线,命人放下窗户的帘子。
“这个郑瑾瑜,真是命大。锦绣妹妹吓得晕了去,怕是能连做三天噩梦,她竟然还能闲情出来闲逛。”
旁边的小厮恭维他道:“公子说得是。”
“哼。”卢慎生气的放下茶杯,淡道:“她乡野之地来的,皮糙肉厚,自当不是京城的贵女所能比的。”
“公子说得是。”
卢慎冷冷一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好了,随时听后公子安排。”
卢慎想到郑锦绣被吓得起不来床,郑瑾瑜却屁事没有,他就气得不行。
他得帮锦绣妹妹出气,让她听了一高兴没准儿就好了。
思及此,卢慎对小厮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这厢郑瑾瑜正在店里看账本,突然听到外间传来嘈杂声。
郑瑾瑜对春梅道:“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春梅去到外间,问明了情况很快就回来了。
“小姐,外面有一对中年妇人拿着一支桂花簪寻事,说咱们用的金子是假的。”
“假的?”
“是啊,他们闹着说要报官,在门口大吵大闹说咱们卖假货,您看如何是好?”
“可检查过了,可是咱们店里出的发簪?”
“检查过了,一物一号,号都对得上。”
郑瑾瑜眸色沉了沉,“走,去看看。”
郑瑾瑜出来了,焦头烂额的掌柜立马向她走来。
“二小姐,您看这……”
“我知道了,让他们把东西拿来我看看。”
“是。”
掌柜的去拿发簪,那两口子还握着不给。
“你们要看号码,也给你们看了,还要做什么?”
“我们小姐要看看。”
“不行,你们拿去了销毁证据怎么办?”
郑瑾瑜走了出来,“我就站在这里看,不离开大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