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自己安慰到了。
郑宏旭似乎与郑锦绣心灵相通,似乎知道她正因为郑瑾瑜的优秀而难过,适时的出言讥讽郑瑾瑜。
“我这小妹啊,从小体弱,弱到什么程度?拿笔都拿不稳,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学过识字,琴棋书画样样不懂。好在她对弹琵琶上颇有天赋,否则样样拿不出手,我娘就得犯愁她配不上辰王。”
“是吗?”屏风对面谢裴煜开口,“可我记得她书画很好。”
人群里有人说了,“对,郑二姑娘画画很好的,去年赏荷宴上的一幅映日荷花,我至今记忆犹新呢。”
被打脸的郑宏旭面色一僵,“是是,险些忘了,她书画也还行。”
王拂珍不乐意了,又出言道:“作画行作画行,什么叫书画行?她的字咱们都看过,只会写个名字。余姑娘,你只记得那映日荷花画得不错,是不是忘了字是郡主帮她提的?”
之前帮郑瑾瑜说话的余姑娘忙道:“哦对,字是郡主提的。”
谢裴煜淡淡道:“去年赏荷宴,二姑娘才回家不过一月。一月时间时日尚短,确实那时的她写得字一般。不过嘛,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她的字已是今非昔比。”
郑瑾瑜美目流转,隔着屏风看谢裴煜。
他也正看着她,两人隔着屏风的薄纱四目相对。
谢裴煜想让她在此刻扬名吗?比她计划中早了一些。
不过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打郑锦绣和王拂珍的脸。
她们总在大家闺秀的圈子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传自己多草包,啥也不会。
今日过后,看她们的那些小姐妹们怎么嘲讽她们。
井底之蛙。
卢慎突然笑了,拍着大腿让起来,“好,那咱们就看看,二姑娘的字如何今非昔比。来人,拿笔墨来,本公子要亲自为二姑娘磨墨。”
他直接绕过屏风来到女子这边,盯着郑瑾瑜,笑得一脸油腻。
就是这个妹妹欺负锦绣是吗?哼,看他怎么给锦绣妹妹出气。
她为什么作画好,他早听说过了。
拿着树枝画的嘛,据说只会画荷花。
可是写字跟作画不一样,没有多年的积累,我不信你能写出一手好字来。
要真能,那只能说明你是天人般的存在,咱也输得心服口服。
很快有小厮送来笔墨,他们抬来玉案让郑瑾瑜当场作画。
卢慎挽起袖子试图给她研磨,不过被谢裴煜一把拎开。
“本王的未婚妻,还轮不着你来研磨。”
谢裴煜抖了抖大袖,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在那方黑墨的衬托下,那双手显得异常白皙。
真羡慕,去年他去南方打仗晒得多黑啊,这才过去几个月,就养回来了。
谢裴煜轻笑,“看我的手做什么,好好写。我说你写得好,你可别给我丢人。”
郑瑾瑜白了他一眼,提笔就写。
后方的郑锦绣已经嫉妒得一张脸都扭曲变形。
爱与不爱泾渭分明,谢裴煜对郑瑾瑜和对当年的自己那态度完全不一样。
若说以前她还心存侥幸,觉得谢裴煜的心里是有她的。
现在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郑瑾瑜,郑瑾瑜,我不信,你回来就能抢走属于我的一切,我不信,你真的能一辈子将我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