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大致了解她的情况了，她应该还是属于人类的，只不过她认为自己不是，她的思维方式跟人类相差不对，就是对自己的定位出现了点差错。

还没等牧秋说些什么，她忽然又冲了上来，这次的速度与力量更快，其中一只手还异化为了极其锋利坚韧般的骨刃。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般愤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你定义为是我必须要杀掉的敌人，但你就这样去死吧。”

她不会在乎谁人的生或死，其内心的三观也跟普通人大相径庭，在她看来，杀掉牧秋平息心中的愤怒是理所应当的。

她的速度很快，牧秋几乎没有遇见过速度如此之快，攻击这般凛冽且致命的敌人，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

但牧秋也不是吃素的，这段时间抽奖为自己的身体基础属性的加点强化也让拥有了比普通人的眼睛更快的捕捉能力与反应力。

接下了数招后牧秋转守为攻，用幻影剑不断重创着她的身体，而幸存者们早就吓得四散而逃，外面的士兵们也都冲了进来。

在看到牧秋和雪陌之间的争斗时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孙封志看到雪陌那怪异的身体自愈方式后立刻就意识到雪陌并非人类。

“大家开枪时注意一些！别伤到牧秋老弟了。”

“是！”

很快，伴随着枪声响起，雪陌的后背又被开了几十个洞，她没有回头，身体自行将这些子弹挤了出来的同时，一道长长的骨刺瞬间从她的身体里异化了出来。

几乎与子弹一样快的速度，一名士兵瞬间被贯穿了身体命丧当场。

牧秋见状立刻喊道：“各位！咱们去外面迎敌！这里空间太小，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只会越来越陷入劣势。”

其他人也都从失去同伴的悲痛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毕竟现在还不是为战友哀悼的时候。

他们先行撤到外面，而牧秋紧跟其随，因为他知道雪陌的目标是自己，那么这种时候最好先让其他人出去，以免在撤离时又被雪陌攻击。

很快，众人都撤到了外面，而牧秋手持双刃与雪陌对拼着，但牧秋几乎没有受伤，因为牧秋知道自己如若受伤的话肯定会感染病毒，所以他一直都在全力战斗并尽可能地不让对方伤到自己。

而伴随着战斗越来越久，雪陌身上的损伤也越来越多，她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也不会闪躲与防御，只会一味地进攻。

很快，损伤过度的身体发出了警告，雪陌这才停了下来。

“我无法战胜你。”

看着对方突然停止战斗并说出了这样的话后，牧秋对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样？束手就擒？”

“不，我不打算做出这样的决定，与你的战斗没有任何的意义，内心的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尽管它想要发泄，但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说着她收起了身体异化而成的武器。

“你干掉了我们一个队友！别以为这样就能算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士兵拿出了榴弹发射器对准面前的雪陌直接扣下了扳机。

轰隆——！

只见火光冲天，爆炸声响彻了整个街区，而在那火焰当中，被炸的体无完肤的雪陌正站在原地，身上被烧伤和炸伤的身体组织迅速脱落而后又再生出了新的组织。

“按照你们人类的思维来说，当你们向我开枪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你们想杀死我，当子弹打入我的身体后，我再进行反击是构成了正当防卫的标准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那名士兵怒吼道：“别把人类的律法挂在嘴边啊！你这个吃人的怪物！”

他还想开火但被孙封志拦了下来。

而牧秋对她问道：“你杀过人类么？”

“没有，至少在与这些人类交锋之前，我没有杀过人类，丧尸身上的养分足够满足我的需要了。”

随后她看了看牧秋，又看了看身后的人，说道：“我知道你们人类有一种思想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在内心认同这种想法却又在表面上抵制这种想法，我是怪物？你们是这样定义我的，你们有什么依据么？”

雪陌看上去十分的理智与冷静，完全没有因为刚刚的那一发榴弹而激动地发起反击。

对此，不等孙封志回应，牧秋抢先回答道：“无论是依据还是法律，在这个世道都不适用了，不不如说在此前，在网络上时定义一个人也只需要一个人用几句话几张图片就能做到了，说起来其实也大差不差。”

“不适用了么如若这些都不适用的话，那我杀你们，还是你们杀我那确实就不需要考量些什么了。”

对此，牧秋对她说道：“但你不想这么做，因为杀掉我们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而雪陌回应道：“的确，这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的记忆很混乱且缺失了太多，如若可以的话牧秋其实不想与她为敌，像这样不算人类也不算丧尸而是二者皆有的存在着实稀奇。

此前杀她也是为了结束她的痛苦，牧秋就没有见过感染了病毒还能活的，而秦磊一直都在想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可就是没有能够让雪陌回归正常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