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贾专程来投奔陈胜,没想到陈胜仅是给他安排了一个车夫。
而且还是专门给陈胜拉车的车夫,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因为陈胜曾经在庄家庄他家打短工,听他差遣,现在完全倒过来了。
对庄贾来说,他感到这是一种耻辱。
“牛什么牛?不就是带人造反抢了点地盘吗?等大秦雄师反应过来,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庄贾赶着装了百镒黄金的马车,骂骂咧咧地驶往沛国雄崖城。
这一路上,全是往陈县去的青壮年百姓,显然都是去加入陈胜的队伍。
途经一处茶馆,庄贾下车喝茶,听见有一位白发老年儒生在高谈阔论。
“你们知道不,陈胜要称王了。”
“是吗?陈胜真了不起,厉害!”
嫉妒心使庄贾把不住嘴,怒道:
“称王?他一个打短工的出身称什么王?”
“打短工的?”
老年儒生冷笑道,凝视陈胜,突然讥笑道,
“我看见过你为陈胜驾车,你是他的车夫。哈哈!”
众人一听,全部跟着老年儒生笑了起来。
“你们!真不像话。”
庄贾气不打一处来,但众怒难犯,走出茶馆。
大桑树下,自己停的好好的马车竟然不见了。
他急忙四处寻找,可是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完了!车上可是有归还恩公的百镒黄金,我这怎么交差?”
庄贾不知如何是好,无力地靠在了大桑树上。
此时,那位老年儒生也走出了茶馆。
他见庄贾一脸沮丧的样子,笑问:
“陈王的车夫!你在这里干嘛?”
“滚!”
庄贾在气头上,忍不住怒吼一声。
哪知老年儒生并不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说:
“老夫料想你必定是遇到了愁心事。”
庄贾不禁肃然起敬,感觉他能够洞察人心思。
老年儒生见庄贾不语,继续挑明:
“你的马车是不是被人偷了?”
庄贾站起身来,激动地说:
“正是!你可知道是谁偷的。”
“不知!”
儒生摇头,却又说,
“但是我可以帮你解决烦心事。”
“是吗?”
庄贾由忧转喜,把自己此行的任务给他讲了一下。
儒生笑道:“原来是送给沛公的黄金丢了,沛公是仁义之人,你大可不必担心,我陪你去见沛公,把事情说明白就行了。”
庄贾一喜,急问:“请问尊姓大名?”
儒生抚须狂傲地说:“狂生郦食其!”
“不认识!”
庄贾却是摇头,令郦食其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