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遣走荥阳都尉,笑问张良:
“子房!你觉得李斯会不会怀疑那封信的真假?”
“不会!”
张良毫不犹豫地说,继而解释一句,
“现在的李斯在想方设法与赵高斗,斗不过的话就必死无疑,哪有心思管一封家书的真假。”
“言之有理!”
项楚颔首,停顿一下,
“李斯斗不过赵高,等安葬完先帝,他就会被赵高夷灭三族。”
琴清不好气地说:“夫君!你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毕竟胡亥才是新皇,赵高又怎么能越俎代庖?”
“胡亥什么人你不知道?”
项楚苦笑道,顿了顿,
“他荒淫无度,根本就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朝政必定全由赵高把控,赵高将和李斯产生激烈的碰撞。”
“怎么可能?胡亥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至于把权力给赵高。”
琴清不信,张良却赞叹道:
“恩公真是明察秋毫!赵高必会把胡亥玩弄于股掌之间。”
项楚微微点头,笑道:“子房!我想请你去我的封地吧。”
“恩公!你那封地现在可是天底下最不安全的地方啊。”
张良直言不讳地说,顿了顿,
“不过我张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越是不安全我越要去。”
“好!”
项楚大声叫好,他知道张良的品质会做出如此选择。
琴清为项楚和自己易容后,三人这才离开长亭,前往函谷关。
尹宏离任去项楚的封地后,早已安排了新的关守。
这关守是赵高的侄子,名叫赵绝,一上任就以通行牟取暴利。
项楚三人随着路人走近城门,立即有兵士上前。
“入关百钱,出关百钱,三人三百钱,速交!”
项楚想拿钱息事宁人,哪知琴清不吃这一套。
“这是谁规定的?”
“我们关守赵绝。”
这兵士倒是实在,直接说出这全是关守所为。
“把你们关守叫来。”
“谁找本关守?”
一道断喝声自三人身后响起。
一位身穿甲胄的将军带着几位兵士,押着一位壮汉走了过来。
项楚怕琴清一言不合就要杀人,急道:“你是关守?”
“正是!”
赵绝霸气地说,顿了顿,
“小子!你想要干什么?”
项楚质问道:“过函谷关为什么收钱?”
“函谷关的建设不需要钱吗?”
赵绝厉声喝道,指着项楚暴吼,
“你是何人?胆敢质疑本关守,是不是反贼?”
项楚不卑不亢地说:“沛公项楚!”
赵绝吓得往后倒退三步,显然被吓到了。
大概眼前之人不太像朝廷要缉拿的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