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张良?你就是张良!”
项楚喜出望外,没想到先遇韩信,又遇张良。
“恩公!张良可是秦王通缉之人。”
张良身怀国仇家恨,根本不承认秦始皇。
“不!你是敢于刺秦的英雄。”项楚笑道,指着山坡下方,
“张兄弟!在下项楚,既然你被通缉,不妨先藏在我的族人之中,等天下有变,群雄逐鹿,你我共谋天下大业?”
张良一愣,望着项楚十分惊谔。
“恩公!张良虽刺秦,全是靠散尽家财请大力士而为之,其实我手无缚鸡之力。”
“张兄弟不要太过谦虚,项某知道圯上老人黄石公是你师父,曾授予《太公兵法》,你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大才!”
“恩公这都知道?”
张良大吃一惊,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师父黄石公告诉项楚的,莫非是师兄弟?
坡下三名官兵醒转,立即冲了过来。
“小子!是你砸的我们?”
“没错!你们是什么人?”
项楚身穿黑色锦袍,玉树临风,手拿长剑,腰悬玉佩,唬到了这三人。
“我们是泗水亭长刘邦的手下,按图索骥缉拿罪犯张良。”
“他是我表弟,你们抓错人了。”项楚挥手扔给他们一袋铜钱,笑道,
“刚才项楚多有得罪,这算是补偿。”
“项楚?让你表弟不要再到处乱跑。”
三名官兵哪里见过这么多钱,打又打不过项楚,赶紧拿钱走人。
“走吧!表弟。”
项楚拉着张良下了高坡,带着族人绕行奔东而去。
“恩公!你们要去哪里?”
“会稽!去找我哥项羽。”
“你要去南方啊!”
张良一惊,苦笑道,
“那在下就不跟着南下了,我要回韩地招募壮士继续刺秦,请谅解。”
“忘了你先辈五代都是韩国国相,也好!”
项楚点点头,取出一大袋铜钱递给他,
“兄弟拿好!不过你也不用急着刺秦了。”
“多谢恩公!”
张良接过钱袋,顿了顿,
“天下苦秦久矣,为何不用急着刺秦?”
“前些日子,一块陨石落在了东郡紫阳村桥头,上面写有‘始皇帝死而地分’七个大字,据我预测,秦始皇明年会病死于刑台沙丘。”
“恩公!真有这七个字?”
项飞忍不住插话:“那还有假,要不咱族人能逃亡?”
项楚白了项飞一眼,知道留下张良更没戏了,大家都是逃亡人,单个目标还是相对安全一些。
“恩公!您的恩情,张良将来一定涌泉相报。”
“兄弟!这匹马给你,一路保重,有缘再见。”
项楚对待召平、韩信和张良就像一个活菩萨,送马送衣又送钱,还送韩信女人,项氏族人颇有微词,不少人跑到虞氏面前嚼耳朵。
“楚儿!你的心肠太好了,族人们有意见啊。”
项楚拍着胸脯霸气地说:“娘亲!那要看对什么人,地痞无聊还有官兵,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前方一道关卡,一名亭长,带着先前追捕张良的三名官兵,拦住了项氏族人的去路。
虞氏苦笑道:“儿啊!看来你又得送钱了。”
“绝不送!哼!”
项楚跳下马车,负手霸气地走向亭长。
那名亭长身穿红衣,两边的刘海遮住眉毛,嘴叼一根稻草,八字胡微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毋庸置疑!面前这个亭长就是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