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宁,你怎么了?”天还没大亮,李丽就被睡在旁边的亚宁的翻身声弄醒了。
亚宁正腹痛难忍,一会一翻身,一会佝偻着腰,想找个姿势,减缓疼痛。
“丽姐,把你吵醒了,真不好意思。我来事了,肚子疼的厉害。”
“怎么突然这么疼了,我记得你上次也没这么疼啊。”李丽不痛经,她不知道痛经疼起来真是要命啊。
“肚子疼,来事了?”睡在南炕的胜男姐也醒了。
“可能前几天在大泡子那拽狗剩的时候着凉了,鞋湿了我没注意。”亚宁疼得直哼哼,汗都流下来了。
“李丽,你用暖壶里的热水倒在毛巾上,给她腾腾肚子,我去煮点红糖姜水。”胜男姐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准备下地。
“丽姐,我箱子里有红糖,你帮我拿给胜男姐。”亚宁听见胜男姐要去给她煮红糖姜水,赶忙让李丽拿自己的红糖,红糖也是稀罕物,不能用别人的。
李丽翻箱倒柜的从亚宁箱子里找到红糖袋子,递给穿好鞋的胜男姐。自己也下地弄热毛巾了,招娣几个也被吵醒了,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把大伙都吵醒了,你们接着睡吧,天还没亮呢。”看着哈欠连连的几人,亚宁很不好意思的。
喝了胜男姐煮的红糖姜水,又用热毛巾腾了腾肚子,感觉没那么疼了,亚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亚宁穿好衣服下地,厨房也没人,锅里有给她留的大碴粥和土豆丝,亚宁洗漱完吃了早饭,去了趟茅房,没有卫生巾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回到屋里,其他人还没回来。亚宁又趴在炕上烙会肚子,炕很热乎,趴着很舒服。
迷迷糊糊中,强烈的痛感袭击了亚宁,她立马精神了,这该死的痛经。
之前来事没有肚子疼,亚宁还庆幸这个身体没有痛经。后世亚宁从来月经开始就肚子疼,什么八珍益母丸,乌鸡白凤丸,疼得厉害的时候,大药丸子直接放嘴里嚼了。
后来看了中医,喝了一段时间汤药,好了一点,但还是疼。
有同事说生了孩子就好了,亚宁也没机会验证,就来了。
“哎妈呀,不行了,要死了。”亚宁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去卫生室找周知青开点止痛药,也不知有没有。
穿戴好,关好房门,亚宁哆哆嗦嗦的往卫生室走去。
自从决定和周知青合伙养猪后,亚宁见到周知青也不尴尬了,脸皮厚多了。
“周知青,在吗?”
亚宁推开卫生室的门,周知青坐在桌子后看书呢,线装的书,书页都发黄了,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古籍。
周自强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亚宁,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的,眉头紧皱,很少看到她这么缺少活力的样子。
“生病了?”
亚宁听到周知青的问话,不知道怎么说,直接说痛经,有点不好意思。
“我肚子疼,你给我开点止疼药。”憋了半天,亚宁说了
这句话。
“坐下,手伸出来。”周知青冷静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
亚宁懵懵的,这是要给自己号脉,一脸问号的坐在桌前的凳子上。
“周知青,我就是肚子疼的厉害,开点止痛药就行了。”
亚宁无奈的强调了一遍,要不是肚子太疼,都想转身离开了。
“不清楚病情就直接开药,那时庸医。”周知青轻飘飘的话让亚宁无话可说,伸出了手,放在桌子上。
周知青食指轻轻的搭在亚宁的手腕处,脉搏怎么样亚宁不知道,但是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亚宁感觉到了。
“湿寒凝滞,经行腹痛。”周知青说的专业,亚宁听得糊涂。
一脸茫然,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