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垂下了头,默不作声,但相当于默认了。
宁依棠抿着唇,眉心狠狠皱起,挺痛苦的,可她不甘心,“刘叔,难道我这样的平民,就真的永远也不可能踏入王府的大门吗?”
哪怕她爱卓煜,卓煜也爱她,都没有半点可能吗?
刘叔心里也挺难受的,可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哪有评头论足的权力。
“姑娘,我是个粗人,我也不懂京城这片繁华的地方。”
宁依棠深深提气,压下心中的哽咽,接过药碗,让刘叔先下去吧。
刘叔也不管宁依棠打不打算喝,垂着眼睛下去了,他心里其实在想:姑娘要是有些心计,就别喝,等真的有了孩子,王府未必不认!
至于他只负责送药,姑娘喝没喝,他是不会多话的。
宁依棠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盯着那碗药看了半晌,最终一饮而尽。
马车里,宁依棠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依然美丽,鸟儿依然欢快,可她却再也看不进去。
下一个驿站时,宁依棠早早睡下。
卓煜偷偷潜进房间时,宁依棠听见了,但没作反应,浅浅睡着。
卓煜脱了衣衫鞋袜上床,从后抱住宁依棠,吻了吻宁依棠的耳垂。
宁依棠本想装死,不愿搭理卓煜,但她那个地方实在敏感,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卓煜低低笑了一声,埋在宁依棠脖间吻她。
宁依棠躲了躲,卓煜愈发得寸进尺,“我今天轻点。”
嘴上哄着,手里还是没轻没重。
宁依棠突然悲观地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哪怕是房事,卓煜想要,她也只有配合的份。
宁依棠莫名觉得心累,不再挣扎。
一次过后,卓煜有些不太满意地躺在一旁,其实也挺尽兴的,可莫名觉得缺了点什么。
宁依棠闭着眼,浅浅平息着,仿佛已经睡着。
她但没有像平日那样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瞧卓煜,让卓煜抱着给她顺毛。
也许是连日奔波,她太累了——卓煜如是想着,把宁依棠搂紧怀里,手放在她后背,带了内力帮她疏通筋络,驱散疲惫。
翌日,卓煜正在和宁依棠吃早饭,李凡找来了,报告说:“钱文捉到了。”
是那个叛变之人!
宁依棠下意识去看卓煜,卓煜的眼神果然冷了下来。
“军法处置即可。”他淡道。
宁依棠并不知道军法会如何处置叛徒,但看李凡痛心的样子,应该不轻。
突然,李凡跪了下来。
“爷,钱文中的毒是有名的恶魔花,不致死却能让人生不如死,太难抗了,而且,而且……”李凡看了宁依棠一眼,“虽然他害的宁姑娘陷入危险,但还念着我们,没有把我们已经集结大军的事情透露出去,罪不至死,请爷从轻处罚。”
李凡一口一个爷,是希望卓煜念在主仆情上,放钱文一条命,大家跟着卓煜不只是因为职责所在,而是认卓煜为主!
卓煜背过身,一副法不容情、铁面无私的样子。
宁依棠也没想到叛徒的惩罚是直接赐死,她看着卓煜的眼睛,发现里面不止有决绝,还有沉痛。
被背叛,一定很痛。
赐死叛徒,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事关自己,宁依棠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她轻轻扯了扯卓煜的手,低声道:“虽然背叛很可恶,但我不是没事么,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是不是可以酌情而判?”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