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理寺卿一甩袖子,吩咐身边人:“宁家逃税的案子给我拿过来,我亲审!”
卓煜回房后,宁依棠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稳,秀气的眉心结成一个疙瘩。
他伸手,替宁依棠轻轻揉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轻轻呢喃:“你,是我的了。”
药熬好后,卓煜把宁依棠叫醒,宁依棠迷迷糊糊喝了药。
药劲挺大的,不一会儿,她便睡得安稳下来。
卓煜放心后,跟下人嘱咐了许多,然后披着夜色出门了。
宁依棠醒来后,天已经大亮,头还有点昏沉,但已经不疼了。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便起身,倒了杯凉茶,准备喝。
刘婶在门外守着,一听见动静,推门进来,忙把宁依棠手里的茶杯夺走。
“你受寒了,怎么还能喝凉茶?”
说着,拿走茶壶,让宁依棠等着。
不一会儿,刘婶便送了热茶过来。
“谢谢。”
宁依棠忙接过刘婶递上的茶,多少有点拘束。
宁依棠小时候家里挺穷的,母亲也总教导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懂事,以后做个贤惠的妻子。
所以宁依棠从未被人这样服侍过,挺不自在的。
刘婶笑着说:“说什么谢呀,这是我该做的。将军不常回院里来,我和你刘叔两个人每天闲得很,你来了,我刚好有点事做。”
宁依棠感觉刘叔和刘婶跟卓煜的关系,不只是主子和仆从那么简单,但她素来不爱打听长短,便没有多问。
不一会儿,刘婶又端了粥和小菜过来。
宁依棠确实饿了,但……
“卓大人呢?”
“将军天不亮就出门了。”
“去哪了?”
“将军的行踪我们素来是不知道的,也不能问。”
宁依棠淡淡哦了一声,不再问,拿起筷子,小口吃着。
早饭后,刘叔过来说:“宁姑娘,马车备好了,小齐子会送你去接你父亲。”
宁依棠眼睛一亮,这么快吗?
她立刻起身,来到门外。
小齐子拿了脚蹬下来,请宁依棠上车。
宁依棠认识小齐子,他总跟在卓煜身后,还送宁依棠回过家。
只不过小齐子这种叫法,是宫里太监独有的,怎么会在卓煜身边?
宁依棠觉得自己对卓煜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了。
马车来到大理寺牢狱门口,不一会儿,宁父拖着残败的身体走了出来,宁依棠赶紧迎上去扶住宁父,一时心中感慨万千。
终于,她还是将父亲救了出来,如此便足够了!
“棠棠,你是不是……咳、咳咳!”宁父激动地握住宁依棠的手,神色十分严厉。
宁依棠使劲摇头,“没有,跟陆风没有关系,我们先去看伤,以后再慢慢跟您解释。”
宁父浑身滚烫,昏昏沉沉,只好先随宁依棠上车,但一颗心却始终提在嗓子眼,不曾落下。
小齐子带着宁依棠和宁父来到京城最大的医馆。
医馆看到小齐子,二话不说把宁父带进后院检查、治疗,特别周到,钱的事提都没提。
宁依棠便知道这都是卓煜吩咐下的。
他那样位高权重,却如此体贴入微,宁依棠突然觉得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抗拒他这样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