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事之后,她再也不深夜出来倒水了,每次都是程希一进去睡觉,她也赶紧把房门反锁上,一直到早晨程希起床,才带着女儿一起走出房间。
这个时候,程稚文一般已经做好了早餐,带两个孩子吃完早餐,他就送孩子们出门上学去。
沈清也趁机出门,一直到傍晚孩子们放学,她才回来。
孩子们在家,程稚文一般不会失控。
而白天在外的这些时间,她四处看厂房。
她把大部分的钱财都给了孙闻支持革命,只带了能够买房子及建一家工厂的钱过来美国。
虽说资金是足够的,但因为对纽约当地不熟,她在近郊转了几日,都没遇到愿意出租的厂房。
厂房没找到,后续的工作就无法推进,沈清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程稚文已经做好了晚餐,正陪程安程希做作业,见着她回来,关心道:“一整日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沈清把包挂到鞋柜上,换拖鞋。
她进浴室洗了手出来,孩子们已经坐到了餐桌上。
程稚文把煎好的鸡排、意面、沙拉和蘑菇汤端过来放在餐桌上。
温和地看沈清一眼:“吃饭吧。”
“好。”
沈清拿起汤匙,喝了几口汤,问孩子们今日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一双子女都回答说在学校很开心。
沈清放下心来。
她担心孩子在学校受霸凌。
程稚文盛汤给孩子们,笑道:“放心吧,我每日放学都会问大卫,他说程安程希在学校很乖,和其他孩子的相处也很好。”
大卫是程安程希的同学。
沈清点点头,低头喝汤。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程稚文自己找不到厂房。
这几日她已经意识到,靠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在美国将工厂建起来的。
而在美国留学工作多年的程稚文,可能会有办法。
抛去个人情感,就算是为了国家,向他求助、同他商量,应该没问题的。
思及此,沈清开口道:“其实我这几日在找厂房。”
程稚文放下汤碗,看过来:“找到了吗?”
沈清摇头:“没有。”
程稚文没再多问。
见他不语,沈清也没好意思多说,沉默地吃着晚餐。
一直到晚餐结束,她洗碗,程稚文带程安程希做作业,俩人都未再提起找厂房的事。
沈清便就以为他不想蹚这趟浑水,也识趣地没再多言。
她带做完作业的程希去洗澡。
自己洗完出来,发现程稚文已经将晒干的衣服收进来了,就放在沙发上,她便抱着到房里去叠。
看到自己的胸衣与程稚文的内裤挨在一起,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心间拂过。
熟悉是因为她与程稚文曾经有过很亲密的关系。
陌生的是,如今的他们已经疏离了。
沈清选择将情绪压在心底。
“叩叩,”有人敲门。
沈清抬头看去,手上还拿着自己的胸衣和程稚文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