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吗?”他重新扳过我的身体,面对面问道。
其实我早就不气了,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他见我脸色缓和,轻勾我的鼻梁,笑道:“真好哄……”说完手又不老实起来。
我喜欢看他笑,就像邻居的大男孩,阳光稚气,触手可及,但当我微微反抗,他又露出腹黑本色。
“疼……”我推开他的大手。
他蹙了蹙眉,不悦地往前拱了拱,把我逼到死角。
“今天抓鬼的时候,胸部不小心被他抓了一下,现在很疼……”我低声解释。
他脸色一沉,眼底燃烧起火焰,轻撩睡衣,在微弱的床灯下仔细检查着我的身体。
因为怒意,他的大手箍的我有些痛,我不敢挣扎。
洗澡时还只是微微泛青的淤痕,现在周围开始发紫,能若隐若现看到一个手掌的形状。
他微凉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直到他温暖的唇落下,才缓解了刚才的寒意。
我安静地享受着他的温柔,低眼就看到了他柔顺的长发,发丝偶尔扫过我的皮肤,又痒又麻。
待胸膛全部被打湿,他下巴抵在我的锁骨上,抬头问道:“还疼吗?”
他像想要得到表扬的孩子,眼中没有平时的幽暗,而是纯净的发亮。
脑海里跳出‘好乖’两个字,随即又被我戳破。
与天同寿的尊神怎么能用乖来形容……
我笑着对他摇摇头。
脑海里噶哒一响,我知道那是沦陷的声音。
胸膛被浸湿,他的舌尖席卷着我的颤粟,闪躲,接受,最后慢慢融化……
化成一滩水,一声轻叹喘息。
早上我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一看时间9点半。
他居然临走时把我的手机闹铃关上……
一边抓着头一边赶紧洗漱,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辞职,因为根本忙不过来啊。
回了公司电话,记旷工半天,这个月全勤算是泡汤,但正好有时间去医院看看母亲。
母亲化疗后的身体极度虚弱,面色如土,频频呕吐,我带去的饭菜她只吃了几口。
看她难受的样子,我不禁怀疑我家那位神仙是不是在骗我……母亲什么时候能好啊……
病房里除了母亲,还有一位八十多岁同样身患癌症的老太太,她身上插满了管子,这个岁数在医院里不过是挨日子罢了。
每天看望她的人络绎不绝,柜子上每天都摆满不同的营养品和水果。
我很少和她说话,她那双凌厉阴鸷的眼神总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今天从我一进房门,她就半躺在床上直勾勾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礼貌地朝她打了声招呼,就再也不敢和她有任何眼神交流。
小姨早早地来了医院照顾母亲。
她们姐妹两个都婚姻不幸,我妈嫁了个忘恩负义的混子,小姨嫁了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