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气渐冷,晚上气温接近零度。农村的洗澡环境比较恶劣,加上我家的浴室和厨房一墙之隔,不保暖还四处漏风。
我牙齿打着磕哆嗦着洗完了澡,本想再坚持几天开暖气,现在冻得我顾不上那么多。
今天我已经有轻微的感冒症状,现在又洗了个漏风澡,只怕要提前准备好退烧药。
吹好头发,换了件新睡衣,我才磨磨唧唧地进了卧室。
我蹑手蹑脚开了门,以为他早睡了,没想到床头柜抽屉赫然打开,他正坐在床上翻看我的日记。
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那里面记着我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和邪恶想法。
一个快步健飞,我就想要抢走本子,他稍一抬手,我就被他四仰八叉地推到了床上。
“你……你……你不许看我的日记!那是我的隐私!你侵犯我的隐私权!”
我挣扎起来,趴在他的后脖子上,伸手要抢。
他一闪身,单手箍着我的双手,看地津津有味,翻了一页,才抬了抬眼皮,邪魅笑道:“奴隶没有隐私权!”
“你……你……”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看笔记本的厚度,我大概猜到他看到哪里。
完蛋,那是我最龌龊最难堪的一段记忆……
见无力回天,我忍不住哭起来,委屈中带着羞耻,就像自己的心被人一道道凌迟,完全剖开,所有肮脏的想法和过去都被公之于众。
他听到我的哭声,不悦地皱起眉,把日记本合上丢进抽屉里。
“行啦,有什么好哭的!”他放开我的手,双手抱臂于胸,语气平静:“所有人都有阴暗的一面,不过看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居然还想过杀人?”
那是我刚得知父亲再婚,他背着我和母亲把祖宅卖掉的时候,母亲每天以泪洗面,我恨不得手刃了那个生我不养我的男人。
我没有反驳他,抹了一把眼泪,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早上我已经换了新被子,比撕破的那个更厚,我卷成蚕蛹,不打算让他进来。
可我这点伎俩在他眼里就是挠痒痒,他随便一抬手,被子就抽出了大半个角,然后钻进来和衣躺在我身后。
“要不要我帮你?”他的鼻息打在我的后脖子,笑道:“我可以让他马上死掉。”
“不用!”我拿开他搂在我腰间的手。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儿时对父亲的憎恨已经慢慢平淡。
他的手又覆上来,故意摸着我的内衣带,问道:“睡觉穿这个不难受吗?”
你试试就知道难不难受了,要不是防着你,谁穿这玩意,没你我都裸睡!心里刚嘀咕完,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又又忘了他会读心术!
和他在一块要心无杂念,我应该把社会主义价值观刻在脑子里。
“你别碰我!”
他解开我的内衣扣,作势要脱衣服。
“难受就脱掉……”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我,仿佛没有一丝杂念。
“我不难受,我不难受!您躺好了,我有事向你汇报。”
我转过身,认怂狗腿似地笑着,和他保持了点距离,打算转移换题。
“我能不能不辞职?”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他居然爽快答应:“可以。”
“不过冥界的任务你要好好完成,上班的事我不管。”
我笑着点头答应,不就多打一份工吗,没啥难度。
“对了,我的眼睛……你是给我开了阴阳眼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我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