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岭西侧有个南岭村。
南岭村一村老小都是依靠打猎为生。
“爷爷,您看那位老爷爷天天在这个地方发呆,他在想什么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问道。
“爷爷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都十几年了,每天都会在那里发呆。唉!挺可怜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叹息一声。
发呆老者看的方向正是梅岭。
老者头发凌乱,眼神时而凌厉时而混浊,他手心厚厚的老茧还有手背可怕的伤疤都意味着这个老者不寻常。
“爹,孩儿回来了。”壮汉将背上的野猪放在地上。
“黑娃,今天收获不错啊!”白发老头看到地上的野猪眉开眼笑。
“爹,老叔又在发呆啊?十几年了,当初从虎头崖底下将他救回来,醒过来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唉,也是怪可怜的。”黑娃叹口气。
“黑娃,叫你娘把野猪心蒸熟,给老叔吃。”白发老头说道。
“好咧。”黑娃抱起地上的野猪往后院走去。
黑娃一家虽然贫穷,却很善良。
当初将老叔救回家的时候,还特意喊了村里的里正前来帮忙,当时老叔一身鲜血,昏迷不醒。里正见过世面,一看伤口就知道是刀剑伤,这样的伤口只有战场才会有,而且老叔身穿紫红色铠甲,腰上的玉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里正劝黑娃一家不要自惹麻烦,但是黑娃与父亲不忍心将老叔丢弃,就用草药将老叔救醒。只不过醒来后,老叔什么都记不得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黑娃家待了十几年,老叔有个习惯,每天都会坐在黑娃家门口的石头上往梅岭方向看。
“老叔,吃个野果子。”黑娃将洗好的野果递给老者。
老者看了黑娃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谢谢。”老者接过野果。
“老叔,您为什么一直看前面啊?”黑娃指着梅岭方向问道。
老者摇摇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脑海里经常有一个声音引导他往梅岭方向看。
“老叔,您一定是一个将军,您的铠甲和玉带我娘都帮您缝好了。”黑娃说道。
“将军?”老者沉默下来。
这时,一群官差模样的汉子来到黑娃家门前。
“黑娃,县衙来人了,说是要找你。”里正在门外喊道。
黑娃烦躁的站起来。
“各位大人,找在下有何事情?”黑娃没好声气的问道。
“你就是黑娃,前天南岭村村民来县衙闹事,是不是你带的头?”领头的官差恶狠狠的看着黑娃。
“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还不许老百姓喊冤吗?”黑娃不服气的质问道。
“税收乃国本,你既然是大梁子民就要上交税赋,除非你想造反。”领头的官差给黑娃扣了一顶大帽子。
“大人误会了,黑娃一家人都是本分的猎户,怎么敢违抗官府。”里正陪着笑脸。
“你既是南岭村的里正,就应该管好这些村民,前日之事,你这里正也逃脱不了干系。”领头的官差抓住里正的衣领呵斥道。
“不干里正大人的事,有什么怒气冲着黑娃来。”黑娃掰开领头官差的手腕。
黑娃是猎户,天生气力大。
“好,给我将罪犯黑娃拿下,带回县衙候审!”领头的官差喊道。
“别…别…各位大人,有话好说,我家黑娃年轻不懂事,得罪了各位大人,老头儿给你们赔罪了。”白发老头连忙走出来求情。
“放开他。”领头官差示意将其他官差黑娃放开。
“多谢大人宽宥。”白发老头连忙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