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痛失一员爱将的布沙译重新换了绷带提枪单挑那个叫沈星的家伙。
沈星坐在马上啃肘子,补给都不离开战场,布沙译提马与他对阵,“你叫沈星?督梁的先锋官?”
沈星又咬了一大口肉看了他一眼不言语,四皇子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一个小小的先锋官都不把我这个皇子放在眼里了吗?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这般目中无人?”他怒气冲天长枪一挑奔着沈星就刺了过来。
沈星双节棍朝外一磕,枪头歪像一边。随即两人打在一处。
今天的战斗两边兵士没有动,厮杀换成了两国的主力,布沙译满腔的怒火,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不生气的,没办法,打仗挨气,回到自己阵营还挨气,加上这么多天的连战两肋胀痛,对面这位清冷绝尘一招一式几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这人跟图也贺打了那么久一点都不累的吗?这督梁的兵将长的都这么帅气的吗?这一场我又要败了吗?”三连问就是三重打击,布沙译心下悲凉,
“我不可以输啊,我输不起……”
几万的西界兵马奔波千里,严寒之时跟着自己耗了这么多天,自己要是输了太愧对他们了。
想到这他的眼泪掉了下来内心发狠就要拼命,沈星看到他流泪时一个恍惚被他一枪挑在了手腕上,双节棍差点脱手而出。
鲜血淋漓他立马将双节棍换到左手,交手两三下身后窜出一人,“阿星下去包扎,我来会会他!”
陈大勇提着刀迎上布沙译。
“让他回来!凭什么做了逃兵,跟我战啊!拿命来!”
四皇子疯魔了,就想快点制服眼前这位浓眉大汉,好去杀那个帅气清冷的先锋官。
“哎呦,这是看不上我这个对手啊,想和阿星战过了我这关再说。”陈大勇一把大刀舞的霍霍生风,与布沙译就你来我打的惊险又精彩。
双方慢慢的都佩服起对手来。
“该说不说这小年轻的有两下子哈,这场仗算起来哩哩啦啦打了快四个月了,没见他请过几回假,简直成了仗不落,这枪耍的也漂亮,刁钻又速度,模样也不错就是一张脸臭的很,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
陈大勇分析完却不再痛下杀手,陪他玩让他耗尽体力自己跑回去更窝囊不是?
反观四皇子布沙译,“这大汉浓眉大眼的一看力气就不小,大砍刀在他手里跟抡小棍儿似的,听说他们也不经常吃牛羊肉啊,力气怎么也这么大?你看他表情,这特么打仗呢他怎么还笑呵呵的呢?啊~气死我了!”
陈大勇一看对方脸色更难看了,长枪舞出花来将他罩在里头,他瞬间收起陪玩儿的心全力以赴。
又战了半个时辰,陈大勇笑着对他喊了道:“四皇子好功夫!这场仗打的痛快,陈某人肚子饿了,咱们有的是时间不如吃过之后再来?!”
布沙译收枪动作明显慢了一些,他也实在打不动了,有些纳闷儿对面这位明明已经占了上风却突然宣布停战。
“那我们一个时辰后再战,要么是你要么是他!”四皇子还惦记要跟沈星打呢。
“哈哈,我来,跟四皇子没打够呢,需畅快淋漓才好,走走回家吃饭去,唉,要不一起啊,我们这边锅里炖着肘子呢可香了。”陈大勇还邀请上了,
“神经病!”布沙译白了他一眼打转马头回到帐篷,不过什么时候不气了他也不知道。
一个时辰后,双方再次站在对立面,果然又恢复意气风发,这一战直到天黑透,陈大勇一个刁钻的上挑,布沙译急急拿枪杆横挡却还是被刀尖儿划伤了肚子。
刺痛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力气瞬间卸了不少,内心恐惧倍增,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的时候,对面马上的大汉却收了手。
只见他用刀把儿拄着马脖子气喘吁吁,“我说四皇子,咱俩今天到这得了,老陈我可是跟你打了一小天了,这出了一身的汗呢,得赶紧回去洗洗睡了,明天再打行不?”
布沙译心想他能说不行吗?捂的紧紧的肚子,还是感觉热乎乎的鲜血从指缝往外淌,
“那就明天,谁不来谁是狗!”
就听对面传来笑声,“来来来,没分胜负不行啊,那我回去了,这一身胶粘的属实难受,那我走了啊!”
没走几步他突然回头喊了一声:“对了,接着!”
布沙译就见他朝自己扔过来一个东西,他本能的接住,是一个绿瓷瓶。
“好东西哦,回去上上,皮肉愈合的快,回了回了洗澡啃猪爪子……”他打了马屁股几巴掌身影渐行渐远。
布沙译手里握着温热的瓷瓶愣了一会儿骑马回到自己营地。
军医官检查过后发现这是上等的金疮药,可他还是犹豫要不要用,这时花嬴进来了。
看着他光着的上身血花朵朵开,“又受伤啦?不是你这一身伤到时候得做多少疤啊,啧啧长好了也一定丑死了。这什么玩意?”手刚碰到瓷瓶就被布沙译抢了回去。
花嬴撇了撇嘴说了声:“小气。”
“军医官给我用上吧,倒要看看督梁的金疮药到底好不好,用完是不是就没疤了。”
“你说啥?这药是……督梁的,你怎么弄到的?”花嬴小鹿眼睛溜圆的看着他。
“是……对手给的,人长的一般却挺投我的脾气的。嗯~”布沙译被包扎的时候还是疼的呻吟出声。
“就是特么下手挺狠!”刀尖儿再往里点儿肠子都出来了,他看着空了的瓷瓶气不打一处来,这不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拿起来就扔了。
小瓷瓶咕噜噜好几圈居然没摔碎,花嬴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你不要给我啊,这做工摔碎了多可惜?”接着他抻起袖子把上面的灰尘擦干净又细心的吹了吹。
布沙译给他气的闭上眼睛耳朵不看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