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沙译愤恨过后急急出来找他,七八个帐篷找过看到那个跪在地上吹火的俊秀男子,姿势一般但表情愉悦。
走过去拉起他,“哪里用得着你做这些?不是有……”
“我愿意,我爱干啥干啥,少管我。哼!”花嬴怼完他立马蹲在地上继续吹。
四皇子一口老血鲠在喉,憋的他俊脸通红,“不识好歹!”甩袖离去。
“该,气死你。”花嬴在后边得瑟的笑。
瘦小兵看看他又看看疾步而去的四皇子,“客人跟皇子闹脾气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四皇子吧,他才十九岁就要带着我们奔波千里。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他刚才明明心疼客人你的,为什么你还气他呢?”
“我才不用他心疼我,少在我面前晃悠我就谢谢他了,烦人的很。”他估计这些天憋赖了,可下得着一个能说话的了,心里咋想的就咋说出来了。
“你居然嫌弃我家四皇子烦?如此不知好歹,我不用你了,走开走开!”嘎瘦小兵气呼呼的上来赶他,花嬴给他推了一个趔斜。
“呦呵,这小玩意还挺有劲儿,羊肉啥的不白吃哈。”他看小兵真生气了,扔了手里的木柴跑了。
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站岗放哨的把他拦住。
“客人要去哪里?前边很危险的,快回到帐子里去!”站岗的都是身材魁梧长相彪悍的西界大兵,能悔嘎瘦小兵两个还有余的那种,要想从他们手下跑出去……除非像沈星一样会轻功,一刻钟连飞带跑差不都能蹽出五里地。
“没事没事,我就是太冷了跑跑步活动活动筋骨,辛苦了兄弟们,我走了!”说完又跑回去了。
之后谁问他都是这个说辞,布沙译上战场他也跑,也不管平路还是路不平咔咔就是蹽。
这一战又打了一个月,他偶尔被逼着跟布沙译吃顿饭,但是几乎不跟他说话,反正就是你不放我我就憋死你。
布沙译打十场能胜个一两场因此脾气越来越暴躁,有一次甚至抓着花嬴的衣襟一顿咆哮。
这回花嬴说话了,用手背蹭了一下脸又把手在布沙译衣服上蹭了蹭,“打仗归打仗,牙啥的还是要抽空刷一刷,这口气……”
给布沙译气的用力把他一推,花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的他尾巴骨生疼,嘴角哆嗦一下瞬间忍住,“我能屈服于你个小兔崽咂?”
布沙译看到他摔了就后悔了,又急着上前掺他。
花嬴拿手一扒拉,自己吭哧一声起来了,然后瘸儿瘸儿的走出去了。
四皇子暴躁的薅掉好几根头发。
双方僵持了第二个月,均损失了上千兵马,战地没进没退。
冯明一直是开战就杀敌,收兵就“伺候”江济水。
不是水热了就是菜齁咸,再不就是问他啥时候能打完回家当个官,小一点的也行。
江济水这两天都开始刻意躲着他了。
沈星因为功夫好很快被江济水慧眼识英才,已经让他当了副指挥官,于是冯家兄弟还有陈家父子每次在战斗中都能斩杀更多敌人也相互支援让彼此不再身处险境。
西界来了一位四十左右岁的法师,老皇帝派来的。
花嬴跑完步跳完高回去喝水的时候,就看见布沙译带着人大张旗鼓的迎接一位穿着大桔色配大蓝色加大绿色大长袍头戴黑白羽毛的男人。
没等他看的太清楚,那人就被布沙译簇拥着进了帐内。
“那个打扮的像大虫子似的是干什么的?瞅着不像好银。”
快黑天的时候帐外一块高地处搭起了露台,四周燃起火把,台上一张方桌四个酒碗围着一个羊头,羊头上方飘着好多个黄符。
花嬴惦记一下午了,偷偷跑出来挤在法式的外围,就见布沙译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规规矩矩站在露台的边缘,一刻钟左右,下午来的那个花不溜丢的“大虫子”像个大笨象似的,“哐哐哐”走上台,然后扑通一下跪在桌案前,双手伏地磕头。
磕了四下缓慢起身,拿起一只像逗猫棒一样的东西东点一下西点一下上点一下又下点一下,接着开始转圈点,速度由慢到快,花嬴瞅着这“大花虫”转的像一只蝴蝶的时候他咔的一下停住了。
紧接着“大花虫”用那只“逗猫棒“唰”的点燃一排的酒碗又将那些黄符点燃。
不一会儿就见酒碗上方一团蓝烟拖着黑烟在羊头顶上忽高忽低的打着圈儿,好久才慢慢散去。
接着那“大花虫”法师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跪倒在地,还是双手伏地磕头却没有抬起,嘴里哼哼唧唧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猛抬起头发出刺耳的声音喊出一大串花嬴听不懂的话,然后又以头触地呜哩哇啦一顿嘚嘚嘚。
花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声音听得他很闹心,想哭想喊想打人又想逃跑。
“莫非这家伙真有法术?怎么跟以前在电视上看的有点不一样呢?这法术应该是对付督梁的,我该怎么办?怎么通知给他们又怎么阻止?”他现在又心慌又难过,头也开始疼,而那法师还在继续。
花嬴实难忍受捂着脑袋转头哇哇吐,刚跑了几步便一头栽倒。
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屋内烛火摇曳,有一股味道被他捕捉,很香却让人有些发困,他试着转了一下头,发现好多了。
坐起来捶了捶脑袋驱赶一些困意,这时布沙译推门而入。
“醒了?还难受吗?”
“那个大花……呃大法师还在继续吗?”他问道。
“法术施完法师去休息了,这场法事耗费过多神力,我西界的法师可是有真实法力的并且为国家竭心尽力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