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瑜猛的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药,艰难的咽下去之后才回到了吴文涛的面前,继续她的工作。
医院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催她去交医疗费,可是整整一个月,她才拿到她的第一笔薪水,却比别人都要高出五六倍。
看着这些钱,吴文涛在这一月中对她所有折磨,羞辱,谩骂都不重要了。她高高兴兴的去取钱,刚出银行就被廖鸿撞见,他一把抢走了她的所有积蓄,一分都没给她留。
她的母亲病危了,父亲还在床上躺着,听说了母亲的事气急攻心差点没救回来。
“求你……这是我的救命钱,不要拿走……”许君瑜拉住廖鸿,哭着哀求。
“少跟老子这哭丧!你那前男友不是有的是钱吗!你赶紧滚!惹怒了老子,谁都不要活了!”廖鸿往许君瑜胸口重重的踹了一脚,她这才不得已放开手,他立即跑的无影无踪。
许君瑜生生吐出一口血,医生的电话不断打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半夜找到吴文涛跟他说:“我想预支三个月的工资可以吗?”
“不可以。”男人拒绝得没有一点余地。
“我有急用,求你。”
“呵,现在知道找我了?可惜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许君瑜,你活该受着!我要让你也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痛入骨髓!”
吴文涛恨她,恨她当初的抛弃,恨她的绝情,他甚至想过要跟她同归于尽,但这又怎么比得上相互折磨来的大快人心。
他看着她绝望的眸子,勾着嘴唇笑。
许君瑜是真的绝望了,她呆呆地回到医院,看着母亲已经冷却的尸体,看着父亲受不住打击咬舌自杀。
她一滴眼泪都没流,只呆呆的看着一切,连眨动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她终于无牵无挂了,爸死了,妈死了,就连最爱的男人也恨她入骨了……
如此,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
超过三天许君瑜都没来公司上班。
“根据公司规定,今天她要再不来的话,就算是自主离职了。”人力资源部主管在吴文涛面前汇报着情况。
他按了按太阳穴有点头痛,跟他说:“这个职位只有许君瑜一人能当。”
他放不下她,应该是说太过于恨她,一天不见就恨的牙痒。
打电话给她,她不接,去她家找她,她家门窗紧闭。
“嘿,这是我女朋友的家门口,不要挡了我的路。”
廖鸿突然从他的身后窜了出来,冷笑着把他推开,大摇大摆的拿着偷来的钥匙进了许君瑜的家。
“告诉她,三天之内再不回到公司,就算她离职了。”
吴文涛对着廖鸿的背影丢了一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看见男人拿着钥匙开许君瑜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的太阳穴都已经砰砰在跳,眼底红得似火烧。
廖鸿关上门,进去就怒扇了许君瑜两个清脆的耳光。
“你那老相好都找上门了,你这装死给谁看?!还不滚去上班!”
许君瑜眼神木讷无神,她已经三天没有踏出房间,每天就是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或笑或哭,痴痴傻傻。
“耳聋了吗?听到我说的话了没?赶紧打扮打扮,给老子去赚钱呀!”
许君瑜没有回答她,也压根就没听清楚廖鸿在说什么,她的耳朵似乎有点失聪,时常会听不到别人说的什么话,只知道廖鸿把她狠狠打了一顿,很生气的离开了。
她甚至懒得去想,廖鸿为什么会有她家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