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梦笑的很疯，像一个神经失常的病人。

“你真的能确定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吗，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疯子。”

楚何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

“小师弟，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会选择修行这条路吗，你仔细想下，开始修行到现在，有几次面对死亡，我一直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我不会相夫教子，也绝不会为你生孩子，这个世界的修士都是这样，都是疯子，我总觉得你不属于这，你太正常了，正常的让我害怕，你的那种正常和善心会害了你，你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吃惊了。”

锦梦看着楚何的眼睛，楚何有些心虚躲闪，并不敢和她对视。

“我应该没有那么不堪吧？”

楚何真的理解不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善心了，更别说道德礼教。

“小师弟，你可以问枫染，或者问任何一个修士，应龙，水云起，金灿，甚至是五长老，这每一件事，每一个选择，都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和你一样。”

锦梦眼里有些痴迷。

“我的选择都是错的？”

楚何却不知错在何处，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冷血一些。

“不是对错，而是你的这些选择，让我们觉得，追随你，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算一起死了，也就死了，你永远都不会扔下我们。”

锦梦紧紧的抱着楚何，说着自己心里所想。

“我的话就一句，做你想做的，我会一直追随你，还有星寒，枫染，我想她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锦梦不再说话，她想看看楚何的反应，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有些事，是不能说出口的。

“师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做一件事。”

楚何开始有了一些信心，自己真有那么好吗？

“我都说了随你的便，你总不会让我去把她洗干净再给你送过来吧，这事只能靠你自己，强迫女孩子是很没品的事。”

楚何再次确定，锦梦脑子真的有病。

“我想自己建一个门派。”

楚何懒得理她。

“建一个自己想要的那种门派”

楚何语出惊人。

“我要做首席大长老。”

锦梦要求道。

“做掌门夫人不好吗？”

楚何问道。

“不要，我娘亲从小就对我说，找夫君一点要找一个比自己差的，老实本分的，你太厉害又太贱了，不适合我。”

锦梦被楚何亲的有些痒，痴痴地笑着。

“师姐，你想听实话吗？”

楚何非常想打击一下她。

“我做了几十年的男人，对男人算是了解，只能告诉你一件事，男人，就没有一个老实本分的。”

楚何实话实说。

“知道啊，所以我就没打算过要结婚，修士，结婚的百中无一，结伴仙侣都很少，他们宁愿和妖奴相伴一生也不愿找个仙侣。”

很明显，锦梦也是一个正常的修士。

“为什么？”

楚何有些不解，修行本就枯燥无味，岁月漫长，一个人，不是更孤独。

“结婚就要互相信任，这是修士最缺的，两个人一起几年也就厌倦了，再美的身子也会无趣，再热烈的感情也会冷却。”

“可怕的是，修士的岁月太长了，长的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无聊，更不要说朝夕相对的人了，用不几年，你看我，估计就和看一个鸡肋一样了。”

“食之无味，弃之又觉得有些可惜，还是主仆的关系持久一些。”

锦梦清醒的让人害怕。

“师姐，你这么清醒会不会活的很累？”

楚何觉得她的疯狂就是来自这种清醒。

“不会啊，你放心，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的，等厌倦你了，我会告诉你的。”

锦梦摸着楚何的脸，楚何觉得自己像一个弃妇。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楚何哭笑不得。

“不用，这是师姐应该做的。”

锦梦的笑很疯癫，又真的很迷人，她就是一颗有毒却又会让人上瘾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