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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上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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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位于蜀国东北方,锦州广元郡剑门山脉之中。

剑门山脉,横卧五千里,大体呈东西走向,北高南低。尤其山脉北侧多为断层绝壁和陡峭山峰,巍峨的山峦直刺云霄,山峰形状笔直似剑。剑门山脉也成为人族蜀国和北原妖族之间的天然屏障。

而剑阁坐落在剑门山脉西南部的群山中,而剑门山北部就是名震天下的巨型要塞,剑门关,剑门山脉也由此得名。

剑门关是人族兴建的十二座雄关中的一座,为蜀都抵挡关外妖族进攻立下不朽功劳。在这万年来也成为了妖族心中一座永不可逾越的天堑。

剑门关是蜀国东北边的门户,出了剑门关便是妖族领地,尽管剑阁和剑门关都是在剑门山脉上,但两者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彼此之间相距数百里。

剑阁是蜀国境内的最顶尖修行宗派,在整个中土也是殊有威名。剑阁开宗立派万年,在这万年来无数威名赫赫的剑修从剑阁中走出,仗剑行侠天下,于市井陋巷中、于山涧深渊中御剑降妖除魔。

岳云琪一行人驾驶着马车,沿着蜿蜒的山涧小道一路往山上攀爬着,沿途领略着剑门山上这盛春时节花团锦簇、绿漫峰峦的大好风光。

阳春三月,万物争芳。

春光下的剑门山犹如一幅绝世丹青。扶光流影,绝壁群峰峥嵘,云雾缭绕中透露出古朴的原始气息。

剑阁半山腰上的惊涛亭中,早有一身着宝蓝色蜀锦长袍男子在等候多时,腰间斜跨一柄长剑,剑长三尺半,剑鞘通体藏青色,剑名“墨轩”。他长相颇为俊美,和徐竞川的母亲相得益彰。

惊涛亭建在半山腰,是进剑阁的必经之路。之所以称为惊涛亭,便是因为山脚下的蜀江。

人在亭中坐,江从眼中流。

从亭中眺望,俯瞰蜀江奔腾似海,惊涛骇浪、急转直下。由于江面狭窄曲折,江中滩礁棋布,水流汹涌湍急,江水拍打礁石之声犹滚滚雷鸣,震天动地。

曾经有剑阁先贤大能,盘坐在此,聆听四季涛声,借以悟得剑道真谛。自创一套剑技,惊涛九式。出剑时剑气如蜀江波涛,大气磅礴,绵绵不绝。九式剑招层层叠进,一波胜一波。待这剑技练到炉火纯青,第九式,万涛擎天,长剑一挥,万丈波涛席卷而来,满天神佛都得退避三舍。

惊涛亭也由此得名。

“父亲!”待马车停稳后,车上的幼童连忙下车,连喊几声父亲飞奔着向男子跑去。男子便是徐默,徐竞川的父亲,早前来剑阁打点,为徐竞川铺平进山拜师的路。

徐默此人,名不副实,一点也不沉默,时常语出惊人,多数时候还是一个话痨。

只是,不知为何在徐竞川面前一般都是简言少语。尽管这样,相比母亲,徐竞川明面上还是更喜欢这个父亲。

男子弯下腰,将跑来的徐竞川紧紧地抱在怀里,用鼻尖轻轻地拱了拱徐竞川的面颊,亲昵地笑了笑。再向后面跟来的岳云琪微笑着道了一声;“一路辛苦了”。

“一路有鬼叔照应,游山玩水,川儿这一路玩的格外畅快。之前在蜀都,他未曾出府,更没有离开过蜀都,一路上蜀都外的新奇事物,真的是让他乐不思蜀了。”岳云琪迈步走进了惊涛亭,身后跟着鬼叔,但鬼叔站在亭外,未进入亭内。

岳云琪并没有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与徐默。

徐默用手摸了摸徐竞川的,说道。“那就好,我一直担心,这路上跋山涉水的,川儿又初次离家,会很不习惯,还担心他闹着要回家呢。”

“马车就放在此处吧,会有剑阁外门杂役弟子专门看管。我们先行上山,已经约好大长老和阁主,我们在雷鸣峰大殿相见。”

剑阁有七十二峰,一峰一名,一峰一景,每座山峰也各有明堂。

外圈十来座山峰,主要居住着剑阁的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

越往内走,山峰越高大险峻,灵气也更加浓厚。例如名扬在外的北斗七峰,上应七星、下定七窍,下七峰与上七星遥遥呼应,叩北斗七星阵法,阵法威力之强大,世俗罕见。这七峰既是剑阁最强的矛,也是最强的盾。

除了有北斗七峰外,还有剑阁主峰,雷鸣峰;以及长老院占据的,天清峰。这九峰作为剑阁的核心。

其余各峰也各有用处,天清地杰,灵气浓郁的地方一般用来豢养灵兽,培植灵芝仙草等各种珍稀药材所用。

岳云琪听徐默说,上山是要拜会剑阁阁主和大长老两位大人物,急忙拉着徐竞川快步向前走去,还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是要拜见他们两位。川儿上山拜师,能找一位靠前长老或峰主,收入门下就可以了,怎么可以惊动阁主和大长老。我们得快些,免得失去礼数,落下个不是。”

“哈哈哈,也有你岳云琪胆怯害怕的时候,你可是人族有名的奇女子,又是蜀中的财神爷。这一阁一谷两宗,四大圣地,你要拜会那家山门,谁不是大开中门,扫榻相迎。更何况,有我出马,我还是有点面子的。”看着岳云琪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徐默开怀大笑道。

“你少在这里贫嘴,赶快上山。我岳家只是人间王朝中的普通家族,虽然是有点小钱,但对修行者来说,不足为道,我有这个自知之明。”岳云琪所说的普通家族,可并不普通。但她说的也对,钱财虽然重要,但是对修行者来说,你拥有财富并不等于拥有同等的地位。

徐默还抱着徐竞川,对岳云琪说的话并不认同,辩解道。“修行四要素,法地侣财,财虽然居于末位,但财可通神。说的俗套点,有钱就是大爷,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家的钱财,蜀王都心动了,想想你姑母,现如今的蜀国王后,出嫁时的嫁妆,良田千亩、十里红妆,那都不值一提 ”

徐默,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并且,无意间掀开了岳家的遮羞布。

害怕徐默再说下去,会暴露的更多。这时候,也不管有点早慧的徐竞川是否能听得懂了。

岳云琪赶紧呵斥道。“快快住嘴,休得胡言乱语。你明知道,我姑母出嫁,带走的嫁妆,那是我岳家一族的买命钱。钱财虽可通神,但,没有与这等财富相匹配的修行势力,没有绝顶强者震慑群狼。我们岳家只是虎狼口中的一块肥肉,任谁想吃都可以咬一口,灭族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凭白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岳家这数代族人尤善研桑心计,尤其是从岳云琪的祖爷爷开始,一手贱买贵卖玩的是炉火纯青。在百年苦心经营下,家族财富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插手的行业越来越多。

这些年岳家表面上看起来如日方中、蒸蒸日上。但骨子里却是怕风怯雨,名副其实的惊弓之鸟。实在是忌惮这笔惊天财富的势力太多太多。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扇门,也会关上另外一扇窗,岳家众人只会埋头赚钱,并不善修行,数代来未出什么像样的强者。以至于,赚得大量财富后,如同稚子怀千金于闹市之上。

直到岳洛冰三十年前出嫁到蜀国王室后,这样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但,岳家也出了一份惊人的嫁妆,如若不然,岳洛冰也不会凭借商贾之女的身份,封获王后的尊位。

用徐竞川的外祖父的话来说,“既然这个婚姻是买卖,那就买最贵的。能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放心,若有人贪图你家财富,我第一个不答应。毕竟算起来也有我一份呢,哈哈哈。”徐默笑道。

“哼,轮不着你出手,你以为我们岳家这些年在干啥。我岳家早就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说了,我们快快上山,不要让两位尊者久等。”岳云琪再次催促着往山上走去。

此刻,徐竞川虽然表现出一副完全听不懂大人们在讲什么的样子。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八个字他是学过的,天资聪慧的他早就明白这八个字的含义。虽然他没有多问,但眼神中多一丝耐人寻味的色彩。

徐默对几人说道:“你们跟着我,不要乱走,更不要触碰周围的花草。”

带着岳云琪一行人,缓步向天梯走去,

这几公里的天梯,也被称为登云梯。台阶是顺着山坡上的岩石就地开凿而成,每个台阶,长约三米,宽、高一尺有余。

越往上走,山势越高,停留在山间的彩云逐渐将台阶隐藏,仿佛脚下踩得不是石块,而是云朵。往上看,天梯高耸入云,真有登云升仙的感觉。

登云梯是剑门的唯一门户,要想进入剑阁,就只能通过登云梯。剑阁方圆百里的地方,早就布下结界。而登云梯上的云雾也是有些玄机,若不识其中奥妙,贸然走上登云梯,只能在台阶上原地踏步,直至累倒昏迷在台阶上,被剑阁外门弟子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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