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宸目光落在手腕上,挣脱掉王妃的手,用大手包裹住王妃的小手,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习惯被拉手腕。”
沈寒霜没想太多,亲都亲了,牵个手也不算什么。
二人隐去身形,往乾坤宫走。
皇上周围的守卫最多,所以两人呼吸不由得放慢,观察李公公和小李公公所在的位置。
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过多,李公公亲自守在皇上寝殿外,小李公公准备睡两个时辰与师傅换班。
沈寒霜从阴影处神色焦急地进入小李公公住处,直接命令;“你快去贤妃宫里把这只钗子交给皇后。”
小李公公不疑有他,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在路过一处阴暗的地方,被宸王一个手刀劈晕,喂了一颗安眠药,放进茅房里。
随即景云宸神色匆匆的去找李公公,低声道:“干爹,儿子先替您守一会儿,您到儿子房间去一趟有惊喜。”
李公公虽然有些奇怪今日干儿子说话与平日有些许不同,但看着干儿子脸上那猥琐的表情,直接答应下来。
他急匆匆地赶到干儿子房间,未曾想迎接他的是沈寒霜的手刀。
沈寒霜喂了一颗迷药,保证李公公能睡个好觉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还敲响了茅房对面宫女所在的房间,命令:“给咱家看着点,今夜不得有人进入这间茅房,咱家要另做他用。”
宫女也不敢多问,直接答应下来,牢牢的盯着茅房,生怕惹了李公公不悦,被扔进慎刑司。
沈寒霜越装李公公越像,那气势拿捏的恰到好处,与宸王汇合后,二人在众暗卫视线下,大摇大摆往贤妃宫里走。
沈寒霜拿出在私库里偷的金钗,交给皇后的宫女,压低声音道:“这是皇上给皇后娘娘的,皇上说皇后娘娘看了就知道了。”
她只是想让皇上怀疑,皇后与私库被盗之事有关,却没想到皇后摸着金钗想了一晚上。
皇上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她看到金钗会知道什么?
——
一切布置完毕,沈寒霜和景云宸开始找“无人”的角落。
眼见着御花园假山旁的大树上站着一名暗卫,景云宸迫不及待的把沈寒霜抱入怀里。
沈寒霜瞬间入戏,用李公公的声音推嚷:“干儿子,你怎么如此迫不及待?”
景云宸身形一僵,冲动化为咬牙的力量,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叫我干儿子?”
沈寒霜挑眉,伸长胳膊把宸王的头按下来,唇碰着他耳唇,压低声音;“那你想我叫你什么?云云还是辰辰?”
景云宸耳根染上红晕,被王妃炙热的气息扰乱了呼吸,他保持着倾身的姿势,在王妃的唇角前停住。
不得不承认,看着李公公的脸,他实在亲不下去。
但戏还得演下去,而且可以趁机提要求,他声音带着些请求:“能叫我夫君吗?”
“行!”沈寒霜认可地点头,“这的确方便,在哪里都能用。”
“……”景云宸哭笑不得,既后悔没有早些时候询问,也因王妃公事公办的语气难受。
确定了称呼,沈寒霜继续演戏,用小拳拳捶打宸王胸口:“夫君,你也太坏了,被别人看到告诉皇上怎么办?”
景云宸眉心不由得蹙起,握住王妃的重拳,手微微用力,把人拽怀里,“有娘子在,还怕皇上?”
沈寒霜又锤了宸王一拳,表情怪异:“夫君,咱们能不能不说话了?”
景云宸认同地点头,实在是两个公鸭嗓说腻歪的话语,太过让人接受不良。
于是沈寒霜开始了肢体动作,伸手摸上了宸王的喉结。
景云宸喉结滚动,却不得不再次握住王妃的手,“娘子,我没有喉结,你可是嫌弃?”
“笨,说了多少次,我就喜欢摸光滑的脖颈。”沈寒霜无奈地回答,一时间忽略太监没有喉结这件事,让宸王说话了。
她想着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住宸王的嘴,但看到那张脸时默默打消了念头。
真是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
于是她装作羞涩把脸埋入宸王脖颈,看不到那张脸,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景云宸也缓缓放松了身体,掐上王妃的腰肢,指腹微动。
腰间的痒让沈寒霜微微闪躲,刚想质问宸王竟敢挠她痒痒,又咽下嘴边的话,改为挠宸王痒痒。
景云宸唇边漫过笑意,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手上的力度不减,舍不得与王妃难道的嬉闹。
沈寒霜见宸王还来劲了,加重手上的频率,只是挠得起劲时,无意识抬起头,与宸王四目相对。
两人手上的力度不约而同的放轻,表情带着点一言难尽。
沈寒霜迅速把宸王头摁到自己肩膀上,这才松口气。
虽然小李公公长得并不难看,但难以入口。
景云宸也感觉呼吸畅快了些,只是看着不知涂了多少层东西的脖颈,他只能用唇畔轻轻触碰,免得他吃一嘴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粉。
沈寒霜感觉一股股电流从脖颈蔓延至全身,身体下意识缩短与宸王距离,脖颈蹭过宸王的唇,贴在他的脸上。
景云宸唇畔被迫落在肩膀上,看着肩膀上那白色的唇印,无奈一笑,只是在偏头看着王妃脖颈上的半张脸时,面色微变。
他压低声音,带着些凝重:“娘子,你看我脸是不是掉了一半?”
沈寒霜又好笑又不解地看向宸王,看着五师兄用炭笔画的阴影把宸王的脸弄成小乞丐的模样,收了笑容。
早知道当时就提醒五师兄一句,像她的脸一样,用最好的易容材料就好了。
如今宸王丢了一半脸,两人怎么回去?
正思索间,忽然感觉头上的暗卫不知何原因,在往下落。
如果被发现,两人之前的行动效果就会受到影响。
沈寒霜灵机一动,只来的给宸王使个眼色,就移动到宸王身后,把他的身体推到与地面平行,臀部翘起。
她迅速掐着公鸭嗓道:“干儿子,好好配合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