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医带着药童正在前院等候,见到沈寒霜起身行礼。
沈寒霜抬了抬手:“钱太医免礼。”
她坐到椅子上,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把手上,匪里匪气道:“钱太医别太在意,本王妃说话直,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就直接问你了,王爷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一步三喘,娇弱如风?”
钱太医低下头,“回王妃,王爷是从娘胎里带出的弱病。”
“弱病?岂不是不能根治?那王爷能活多久?”
钱太医吓得跪在地上:“王妃,您饶了臣吧。”
“你这话说的,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似的,我就是问一下王爷病情。”她摆了摆手,让周围人退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总得早做打算。”
钱太医眸光一闪,“王妃,是皇上封的口,您别为难臣了。”
“钱太医,父亲让我想办法取得宸王信任,把宸王府收入囊中,我就怕时间来不及。”
钱太医这才想起宸王妃是丞相之女,他沉思了片刻,“宸王妃,容微臣问问,您想知道宸王病情的确天经地义。”
沈寒霜勾唇,“那多谢钱太医了,我带太医进去。”
钱太医进入房间把脉后,随意的开了个药方,行礼离开。
沈寒霜把钱太医送走,回到宸王房间,有些好笑地道:“钱家还跟丞相有联系,我刚刚为了拖延时间,随口问了一个他不能回答的问题,但是以丞相为借口再问,他就变了态度,不是一口回绝我。”
“你是说伯王与丞相私下有联系?”景云宸皱了皱眉:“丞相一直只支持皇上。”
“有人告诉我,我娘亲的死与钱家有关,我还查到,与现在的丞相夫人有关。”沈寒霜盯着景云宸的眼睛,“你说,丞相参与其中了吗?”
“我其实不是被偷的,而是被丢的,丞相应当知道,你说我被丢掉跟我们婚约有没有关系?我娘亲的死会不会是因为她后悔把我丢掉了?”
景云宸深吸一口气,“我母妃从来不会做违背皇上意愿的事情,我们的婚约是唯一一件,她有些卜卦本领,而且不可能猜不到皇上会给丞相施压,若你长在丞相府,我们一定不可能成亲。”
他顿了顿:“我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你周围,也在告诉我,我们成亲是必然,所以我母妃的举动很可能是在破局。”
二人对视一眼,陷入沉思,如果是破局,那布局之人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破局?
沈寒霜揉了揉眉心:“先从丞相支持伯王的原因开始查吧。”
景云宸点头:“我派人查查丞相夫人和她身边的人。”
“好了,就这样定了,时候不早了,我该给你按摩了。”沈寒霜从来都分得清轻重缓急。
景云宸捏了捏眉心,却拒绝不了,唯有把上衣脱了。
按摩完,沈寒霜笑意盈盈道:“宸王,我可以揪毛了吗?”
景云宸咽了咽口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寒霜头一次在宸王的注视下揪毛毛,原来也会羞耻。
她脸上浮现红晕,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那我一下子揪你五根毛毛行吗?”
景云宸未揪先疼,艰难回答:“一根一根来吧!”
“好的。”沈寒霜接着问:“用打麻药吗?”
“少废话!快揪!”景云宸深吸一口气,他还不至于忍不了揪毛毛的疼痛。
沈寒霜手放在毛毛上,猛然揪下。
景云宸疼得脸色都白了,他咬着牙道:“我能看看我毛毛吗?”
沈寒霜举起手,“别弄丢了哈!”
景云宸把毛毛接过,眸光一凝,“王妃,你不是喜欢吃毛毛吗?本王亲自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