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霜笑眯眯地把胳膊穿进宸王的臂窝,拇指和食指落在他的胳膊内侧:“王爷,臣妾扶的稳不稳?”
“……”
二人相携走出房间,得知丞相在堂屋后,坐着之前让尘风准备的轿子,在堂屋前落轿。
因为屋内有能引发景云宸体内毒的药,他并未进屋,而是把丞相和丞相夫人叫了出来。
景云宸坐在院落中的亭子里,淡漠地问:“丞相可查出来是何人了?”
丞相行礼道:“回宸王,是莺琴所为,她收了别人五十两,要求她在身上涂抹一层香粉。”
景云宸生气地捂着胸口:“丞相,看看你送得女子!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丞相低下头:“臣有失察之责,会写奏折向皇上请罪。”
景云宸:“顺便跟父皇说一下,你亲生女儿才嫁给本王三日,你就迫不及待给本王送女人。”
丞相面露难堪,声音不自觉降低:“宸王,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是身份不如宸王,但是身为当朝丞相,权力比宸王大许多。
对于他来说,宸王也就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景云宸站起身掀翻了桌子上的糕点:“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本王王妃受了委屈,你让本王当耳旁风吗?”
“你……咳咳咳……”
丞相皱了皱眉:“宸王息怒。”
“你让本王如何息怒?”景云宸把手支撑在桌子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声音嘶哑:“丞相,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何不喜王妃。”
“本王的王妃从来都没有错,还吃了不少苦,你不心疼就罢了,竟然还多次言语辱骂,你说你配做父亲吗?”
沈寒霜微微瞪大双眸,不由得问自己,宸王如此得罪丞相有利可图吗?
“宸王,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您此话太以偏概全了。”丞相攥紧拳头,眉头紧皱。
景云宸气笑了:“怪不得那么多人被石子绊倒会怨石子,本王是涨见识了,既然丞相不知悔改,那就补上刚刚的行礼,本王可未叫你起身。”
丞相一时间骑虎难下,他该不该行礼?如果行礼就代表他落於下风,且一定需要维持行礼姿势很长时间,而若不行礼就会被扣上不尊的帽子。
景云宸见丞相果然如他所料的犹豫,语气变得气急败坏:“丞相连行礼都不肯了?就如此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本王最起码是王爷……”
他一边咳嗽一边给丞相扣罪名,语速越说越快,咳嗽声也越来越大,见丞相终于想弯腰,忽然凶猛咳嗽,最终朝着沈寒霜方向倒。
沈寒霜忍着抽搐的嘴角把宸王扶住,也看明白了宸王的计划。
宸王因宠妻被丞相气晕,病情加重,丞相自然讨不了好。
而皇上、部分王爷及皇子们对于宸王得罪丞相之事乐见其成,对于宸王再次重病之事也称心如意。
皇上若没第一时间派太医,还会对宸王有愧疚,把宸王气病的丞相自然会背锅。
并无大碍的宸王就可以龟缩起来,过一阵安生日子。
想到这,她把宸王稳稳扶住,知道如这场戏该她上场了!
她着急的让人去请太医,亲自把宸王扶轿子上。
见丞相把她拦住,要让丞相府中的府医诊治,直接抓住丞相的衣服,前后乱晃,扮演一位失去理智的泼妇,声嘶力竭道:“王爷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让府医减轻你的罪名。”
“我的王爷啊!他对我那么好,你还我王爷!你还我王爷!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