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宸只是来给沈寒霜添堵,没想到先被添堵了。
他冷冷地看向沈寒霜,“相府大小姐好意思提及,你的生发液有弊端。”
沈寒霜面不改色回答:“宸王放心,如果只涂抹在头发上,只会增发,您一定是不小心涂抹到别的地方了吧?”
她凑近宸王,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如果别的地方长毛,剃过一次就好了。”
景云宸下意识并拢双腿,脸上浮现不正常红晕。
那里的毛怎么能剃?
他侧头预瞪沈寒霜,忽迎一股芬香,目光落在离他如此近的娇颜上。
与以往的明媚张扬不同,今日的她收敛了习武之人的气场,反倒有点闺秀的端庄。
要不是长了张“语出惊人”的嘴,他倒是会改观几分。
往日种种矛盾在脑海里回忆一遍,他眸光渐渐变沉,把手放在桌下,朝着两位皇弟弹了一种粉末。
粉末只会让人拉肚子,哪怕没有证据,也一定会有人怪罪沈寒霜,给她添堵。
顺便教训一下两位皇弟,怎能轻易入口外面的食物?
沈寒霜鼻尖微动,再次低声道:“原来宸王想拉肚子。”
景云宸面色微变,他没想到沈寒霜的鼻尖如此灵敏,手指微动,撒了解药。
沈寒霜送了宸王一个“玩不起”的眼神,随意的找着话题,与十皇子聊了起来。
常锦看着沈寒霜把三位皇子的魂都勾了去,垂下眼帘,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水,走到宸王面前。
纤细的手指把茶盏放到三位皇子面前,随即“不小心”把茶水撒在沈寒霜衣服上。
与茶水一起撒的是一种催情药。
她慌张地行礼,“沈妹妹赎罪,我只看你们聊得投缘,应当渴了,没想到会把你衣服弄湿。”
沈寒霜扶额,看样得尽快把婚事定下来,这种宅斗真是无趣啊。
非常提不起兴致地站起身,以去换衣服为由告辞,只是临走前送了常锦一个小礼物。
在她面前玩药,真是大刀耍到了关公面前,不自量力。
随着沈寒霜离开,各家闺秀立即围了过来,娇言软语,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景云宸忽觉无趣,拿着沾血的手帕捂唇,费劲的咳嗽了几声,好似要把肺咳嗽出来。
咳嗽完后,嘴角沾着一丝血迹的他打开手帕,遮掩般离开。
丝毫没意识到,他只为一人而来。
赏花宴不咸不淡地落幕,但是人们的议论并未结束。
百姓间的茶余饭后转眼变成了:“听说了吗?丞相刚认回的大小姐,一身狐媚术,同时勾搭上了三名皇子。”
“听说收养她的娘就是跟无数男人不清不楚,才把她养大的。”
“那她是不是早就不洁了?”
相印听到传闻气得到清风阁揍了一顿清风,竟然有人敢如此说她的东家!
她立即查清源头,投桃报李把礼部尚书之女,深夜拉着嫡亲哥哥不放的事情传了出去。
然后又传出收养丞相千金的妇女是寡妇村人,这个村全是女子,皆被皇上赐了贞节牌坊。
谣言不攻自破,只剩常锦天天以泪洗面。
是夜,二师兄轻车熟路的从窗户翻进沈寒霜的房间,把流言之事告诉她。
沈寒霜浑不在意,轻笑道:“二师兄,把三位皇子喜欢吃珍馐阁蜜桃味糕点的消息传出去。”
二师兄眼睛又亮了,“小师妹,你赚钱也太有一套了!”
沈寒霜勾了勾唇:“还有增发液可以卖了,宸王今日溜达这一圈的效果极好。”
二师兄扔下刚刚得到的皇子资料,迫不及待离开,这年头,谁不爱财?
他还要攒老婆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