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
律师摇头:“少夫人没说。“
盛危眉头皱的很紧,冷笑:”当初不是她要死要活的嫁给我呢,这才三年就后悔了?“
其实按照温纯的家世,是没资格嫁进盛家这样的豪门的。
温纯在一场音乐会上偶然结识了盛危的母亲,两人相谈甚欢,盛夫人十分欣赏温纯,便邀请温纯去盛家做客,给她看自己收藏的乐器,这就是温纯和盛危的第一次见面。
那之后,盛夫人就跟盛危提了娶妻的事情,最开始他并没有同意,之后温纯接近了他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好脸色,她却仍旧不肯放弃,盛危烦不胜烦,终于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当初要结婚的是她,如今要离婚的还是她。
“咔嚓”一声,盛危猛地将桌上的咖啡杯砸在了地上,春香四溢的黑咖啡洒了一地,杯子也四分五裂,吓了律师一跳。
盛危脸色很难看:“她人在哪儿?”
律师道:“我来的时候少夫人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搬离您和她的婚房。”
盛危脸色更加恐怖。
这个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
盛危拿过旁边的钢笔,冷着脸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声音冰冷至极:“告诉她,以后别再让我看见她!”
律师战战兢兢道:“好、好的。”
他快速逃离办公室,生怕下一刻盛总就会拿刀把他捅了——毕竟看盛总那气得不轻的样子,真是非常有可能啊。
律师很快将离婚协议送到了温纯面前。
她强撑着出院,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东西,此刻脸色很苍白,仿佛风吹就倒,看见离婚协议上那个笔力遒劲的签字,她抿起唇家,自嘲的笑了笑。
恐怕盛危等她主动提离婚,已经等很久了吧。
“少夫人。”律师都有些不忍心把盛危那些伤人的话说出来了,但盛危是他的雇主,他不得不说:“盛总说,离婚后,别让他再看见你。”
温纯拿笔的手一抖,笔尖在纸面上划出一道痕迹,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律师生怕她就这么过去了:“少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温纯压住咳嗽,笑了笑:“他说的也是,都离婚了,还有什么好见面的,以后就不见了吧。”
说完她细瘦的手指握紧笔,正要签下自己的名字,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催命一般,温纯接通电话,电话里立刻传来母亲嘶哑的哭声:“纯纯……”
温纯下意识的站起身:“妈,怎么了?”
程若带着哭腔道:“纯纯,你爸……你爸出事了!现在还在icu抢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出来,我好害怕……”
“咚”一声,温纯的手机砸在地面上,她全身发冷,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身体的支配权,弯腰将手机捡起来:“妈,你先别着急,爸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夫人,协议……”
“等我回来再说。”温纯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拿起手机就往外赶。
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进icu呢?!
温纯紧紧握着手机,按着程若给的地址一路找到抢救室,正看见崩溃的母亲蹲在地上哭,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劝慰,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那人抬起头,对温纯露出一个笑容:“姐姐,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