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宏的一言既出,整个洛阳乃至于司隶都开始封锁戒严,大量士兵出动前往抓捕马元义。
而与唐周这种软骨头的世家子相比,原本入洛乃是为了趁机在洛阳内部起事的马元义却是没有丝毫束手待毙的念头。
只是随着大量披甲持弩的士兵先一步将马元义所落脚的院落包围,马元义却也是明白自己逃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并且能够吸引如此多士兵直接将这里包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唯一清楚知晓着自己行踪的唐周叛变了。
“可恶,这些无信无义之徒的世家子果然信不过……”
马元义赤红着眼,愤恨无比地说着。
纵使是深陷绝境之间,马元义脑海之中所思虑的依然是大贤良师之事,而非是自己的安危。
“渠帅,不能犹豫了,必须马上突围了,否则等外面的士兵马上就合围完成就没机会了。”
守在马元义左右一个面容黝黑的汉子提醒道。
马元义说道。“没用的,此处被围,城门也必然被封锁,洛阳城宽墙高,我等已断然没有生机,只恨唐周坏了大贤良师大事。”
旋即,身形精壮的马元义转身看着面前十来个跟随自己进入洛阳的亲卫,说道。
“我受大贤良师之大恩,有幸成为三十六方渠帅之一,断然不可被朝廷知晓我太平道之军事布置!”
诸多亲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齐刷刷单膝下跪,答道。“我等愿随渠帅赴死!”
“我可死,我却忧大贤良师不知唐周叛变之事,故尔等不可死。稍后我为尔等杀出一条血路,务必要将所发生之事传入大贤良师耳中,务必要让黄天之太平世降临!”
马元义一言说罢,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黄色布条缠在了额头之上。
原本,马元义身上一直携带着这根黄色布条是为了等待起义之日,没想到却是提前用上了。
目睹着这一幕,这些精壮的亲卫们忍不住双目擒泪,眼睛通红。
而马元义一边提起一把长刀握在手中之余,爽朗一笑,说道。
“今日赴死,所为的是开万民之太平,尔等勿要哭哭啼啼,若我能冲开一个缺口,尔等迅速分散融入市集之中,然后伺机离开洛阳……”
随即,马元义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道。
“握刀,随着我走最后一程!”
“喏!”
亲卫们豁然起身,亦是纷纷提刀,紧跟于马元帅身后。
“轰!”
下一刻,马元义豁然从院落侧门冲出,双手持刀,迅猛地一连劈倒数个士兵,冲出了一个小缺口。
而紧跟于马元义身上的亲卫们亦是迅速跟上与士兵们厮杀了起来,奋力地护住马元义左右两侧,进一步撕开着缺口。
尽管马元义与亲卫们身上并未披甲,但却惧是毫不畏死之辈,一时冲杀之下,以着马元义为首赫然闯出了一条血路突破了包围。
“渠帅……”
亲卫们见状,心中不禁再度燃起希望,纷纷朝着马元义喊了起来,希望马元义逃离。
只是,此刻浑身浴血的马元义却是停了下来步伐,开口道。
“朝廷若是没有抓到我,必不罢休,尔等亦是必死……”
顿了顿,马元义目光在亲卫们熟悉的脸庞上一扫而过,喝道。“勿忘我适才之言,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