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树果然不是什么良人。
傅兆琛揉了一下眉心,翻身看向了躺在他身边睡得安稳的盛以若,他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傅兆琛感觉到有人摸他的眉骨。
他睁眼就看盛以若细白的指尖在他的眉骨上抚摸,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怎么不睡了?”
“老公,我做噩梦了,说你不要我了。”
盛以若眼角泛红,眼中有泪。
傅兆琛微微一顿将人拉进怀里,他暖声安慰,“怀孕后,孕激素干扰情绪而已,你别瞎想。”
盛以若觉得梦境太真实了,她额头抵在傅兆琛的肩膀处。
“可是那梦太真实了。”
傅兆琛轻轻地拍着盛以若的屁股,像哄宝宝一般,他安慰她。
而后他转移了话题,“我上次让你向表舅打听你表姨喜不喜欢吃甜点,你打听了吗?”
“我嫁给夜遇城二叔夜明逸的那个表姨妈?她不喜欢吃甜的,为了保持身材连米饭都二十年没吃过了。”
盛以若软糯的语气,听得傅兆琛乍惊乍喜。
既然如此,被藏在夜家的那位夫人一定就是沈知意。
傅兆琛叹了口气,“这么曲折离奇的恩怨都可以写本书了。”
“嗯?你说什么?”
盛以若的头发有点乱,她湿漉漉的眼睛像个小鹿一样,软萌,柔弱,瞬间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傅兆琛鼓动一下喉结,“我说睡了一晚上,应该做个晨起的运动。”
盛以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傅兆琛将被子推向了头顶,将她笼在温暖的黑暗里,他声音暗哑,“老婆,我们换个方式?”
话音落,傅兆琛将她抱紧,背对着她开始了另一场男女快慰的征途。
清晨的多巴胺和荷尔蒙分泌得尤为旺盛,燃烧了很多有情人。
同样,楼下酣畅淋漓的还有方知霖,他像一个不知餍足的猛兽,占有与挞伐着他的猎物,不知疲倦。
陈晚柠将将伸出藕臂,上面还黏腻着汗水,却被另一条小麦肤色又肌肉线条流畅的臂膀压住,男人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手掌,将其压在了软枕间。
方知霖的低沉闷哼声传了出来,伴随着陈晚柠的嘤咛。
早餐早已备好,佣人看了看楼上又扫了一眼二楼,她尴尬地咳了咳,“夫人,年轻人贪睡,要不您先吃?”
容琳扯出一抹淡笑,又喝了一口粥,“我已经开动很久了,乔姐,你去忙吧,他们起来了自己去热饭。”
盛以若又睡了个回笼觉,她再睁眼看到傅兆琛正在打领带,他穿着雪色的车衫,黑蓝色的条纹领带,放在一旁椅背上的则是马甲和黑色的羊绒大衣。
她看着他宽厚脊背,想到晚上甚至是方才两人的缠绵,她耳垂都红透了。
傅兆琛重欲却体贴她的感受,每次她若不到,他就变着花样地撩拨,挑弄她,直到她舒服了,来了状态,他才激荡地追寻自己快感。
可这样的男人,让她喜欢也欲罢不能,就是她没办法掌控,她总是被动的那一方。
傅兆琛拿起衣服准备走,看到盛以若猛然闭上眼睛,她在装睡。
只是,她红透了的耳垂已经说明她的小娇妻已然是羞臊透了,他舔了下嘴唇,“老婆,我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盛以若下意识的回应,“知道了。”
傅兆琛朗声而笑,然后阔步走了出去。
他迟到了,与他一样的是方知霖。
傅兆琛出去路过餐厅的时候,方知霖正大喇喇地坐在那吃早餐,然后笑着和陈晚柠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