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他没想到这次葬礼还有意外之喜,让他找到了新的关联。
另一边,夜遇城在翠柏林找到了盛以夏。
“伊伊,你怎么在这?”
夜遇城见盛以夏蹲在那看着路边白色的兰花,她伸手过来,他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盛以夏缓缓开口,“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空气也不好,我就出来走走。”
夜遇城眼底有些慌乱,他害怕盛以夏看到他和沈知节说话的场景。
他低头扫了一眼盛以夏的裙摆,有些褶皱,他嗔怪,“你怎么蹲了这么长时间?腿不酸吗?”
“这里没有椅子,我蹲下休息而已,还好。”
盛以夏淡然地去抚裙摆上的褶皱,“啧,这个裙子的面料真容易皱,好丑。”
她爱美,喜欢打扮,夜遇城一直都知道,他蹲下帮她抚平裙子上的衣褶,“伊伊你身上”
雪松的香味?
夜遇城又想到了那扇紧闭着的门,他心头震颤。
“我身上是不是有雪松香?”
盛以夏在手包里拿出了一小瓶适用装的超级雪松,她扯了扯嘴角,“我不太喜欢这种肃杀的氛围,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我故意喷了香水。”
她是有哮症的,但是是抑郁症引起的,并非生理上的疾病。
夜遇城惊喜地将盛以夏揽进了怀里,“伊伊,你终于痊愈了,鲜花布置的吊唁厅,你出入都没有犯哮喘,你真的好了。”
盛以夏挑了挑眉,她是好了,就是代价很大,她的心也彻底被眼前的男人伤透了,直到刚才,她对他除了虚与委蛇再无其他。
到底是怎样的夫妻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相互欺骗,相互试探,相互隐瞒,她寒凉一笑,“嗯,我彻底好了。为了你和孩子,我都要好起来”
夜遇城放心下来,他牵着盛以夏的手往外走,“我们回去吧!”
“阿城,你认识那个穿着黑色修身裙的阿姨吗?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那么怨怼,她认识我?”
盛以夏说这话时的语气轻飘飘的,委屈又胆怯。
夜遇城声音冷了几分,“不认识,你别瞎想。”
他来参加葬礼是做给傅兆琛看得,他要坦荡,要正大光明地打消傅兆琛的猜测,可他没想到沈知节在他已经提前提醒的情况下还要胡来。
夜遇城甚至不确定傅兆琛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
正思虑间,傅兆琛站在门口送客,他脸上没有任何悲伤之色,可见段雨禾的死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但这场体面的葬礼却将他和傅家,傅家的公司再次重回以前的形象。
傅兆琛偏头看向二人。
夜遇城继续维持体面,“兆琛,我和你大姐先回去了,你辛苦了。”
傅兆琛微微颔首,类似于默认更像是打了个无伤大雅的招呼,他看向盛以夏,“大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和小兔都有低血糖的毛病。”
“大姐,我让贺羽去给你到里面取两块蛋糕带在路上吃?”
盛以夏看着傅兆琛,他特意提到了蛋糕。
她点头,“好。”
夜遇城夜知道盛以夏容易低血糖,她脸色又不好,也没起疑心。
不多时,贺羽提着两小盒蛋糕走了过来,“盛小姐,傅总让我给您拿的蛋糕,流心草莓夹心的,吃的时候注意一下。”
盛以夏,“”
夜遇城接过蛋糕,对傅兆琛道谢,“谢谢你,兆琛。”
傅兆琛哂笑,“应该的,以若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