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要追出去,黛可却拦住了她。
她十分不耐烦,“黛可小姐,麻烦你让一下。”
黛可却又挡在了她的身前,“刚才兆琛说你是他的初恋,可我是他的初夜,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来圣托里尼吗?”
盛以若,“”
黛可咬唇,笑容潋滟又性感,“因为我俩的第一次就在圣托里尼,当时段雨禾知道了还大闹了一场。”
盛以若脑袋瞬间有点乱,难道傅兆琛出国后不理她不是因为段雨禾,而是眼前这个黛可吗?
看到盛以若脸色难看,黛可得意地笑了笑撞了一下盛以若的肩膀进了洗手间。
傅兆琛这时找了过来,“小兔,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盛以若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兆琛,我刚才看到一个女人和斯瑜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傅斯瑜?
傅兆琛震颤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看向盛以若,“你你没看错?”
盛以若摇头,“没有,我确定我没看错,只是我叫她名字,她没搭理我。”
她指向侧门,“她就是从那个门走的,我本来想追上去,黛可拦住我了”
傅兆琛没多说迅速地从侧门跑了出去,盛以若也跟着追了出去。
黛可出来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出去,她嘴角上扬,“蠢货,什么初吻初夜,我睡不到的,你也睡不长酒。”
街上的人不少,傅兆琛跑了两条街都没找到盛以若说的人,他又向别的地块找。
盛以若也跟着找,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刚才她看到的女人。
她穿着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后来索性光着脚,样子十分狼狈。
傅斯瑜死了,这件事盛以若早就接受了,可傅兆琛显然没有接受,她刚才告诉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去找人。
可见傅兆琛对傅斯瑜的死是耿耿于怀的,甚至从未接受。就在刚才,她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的时候,她也相信傅斯瑜还活着。
盛以若拎着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傅兆琛。
过了好一会儿,失魂落魄的傅兆琛才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盛以若的脚,“你穿高跟鞋还跟我出来找人?”
傅兆琛俯身查看她的脚,脚背被鞋的边缘硌破了皮,他抬头,“疼了吧?”
盛以若却红了眼眶抚摸了傅兆琛的脸颊,“我不疼,我是心疼你你一直都没忘掉斯瑜姐吧?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你的感应一定很痛,对不对?”
傅兆琛坐在盛以若身边将她搂进了怀里,抱紧她,“我会慢慢忘掉的,只是怎么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傅兆琛觉得自己许是疯了,傅斯瑜当时虽然脸部被毁,但是是做了dna比对的,而且心脏移植给了段雨禾。
她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过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傅兆琛又问,“黛可拦下你说了什么?”
“说”
盛以若偏头看向远处,而后缓缓地说,“她说她和你做过,就在圣托里尼,所以你才愿意三番五次地到这来玩。”
傅兆琛气得脸都绿了,“你信了?”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傻吗?你要是跟她在一起过,她就不会那么失意了。”
盛以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她眼中的愤怒和暴躁,还有失落,我很熟悉。”
她低下头,“当初你对段雨禾好的时候,我也这样过。”
傅兆琛心疼将盛以若抱紧她,“小兔,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伤心了”
可盛以若的心却七上八下的,因为那份体检报告。
虽然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人在没有二次认证的事实面前就会忽而肯定自己的想法,忽而又否定。
她拍着傅兆琛的脊背,“我们回去吧!”
傅兆琛蹲下身,“妹妹,哥哥背你回去。”
盛以若拿着高跟鞋趴着傅兆琛的身上,他就这样将她背了回去,正在喝酒的黛可看到这一幕,方才的得意消失殆尽。
盛以若继续吃饭,倒是黛可在碰触到傅兆琛的冰冷的眼神时有些发怵。
聚会结束,临别之际,傅兆琛将黛可堵住了。
他声音清冷,“黛可,你和我未婚妻说的话很恶心,念在你妈妈是我的导师,我不和你计较。”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登门拜访,告诉她,她女儿自甘堕落而且生性下贱,”傅兆琛咬牙切齿,“打架,酗酒,吸麻还有勾引男人”
说完,傅兆琛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