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又提到了秦司远在国内举目无亲,他实在不忍一个前途无量的律师猝死家中,还给她举了很多现实中的例子。
霍尧又说,“人家还能向压榨自己的老板理赔,打官司,秦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是我们向他这个老板理赔”
“霍律师,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盛以若挂了电话起了身。
她整理好自己就开车去了秦司远的住所。
秦司远从刚回国常住的酒店搬到了一套位于宁城平宁区的一套高档的大平层,盛以若输入密码进了门。
灰白色的装修色调和傅兆琛的品味很接近,简约,干净又透着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男香,那是秦司远常用的男香味道。
盛以若打开鞋柜,里面没有女士的拖鞋,倒是有一双没拆封的男士拖鞋摆在里面,她看了一眼牌子,而后手机拍照后才拿出来穿。
冒昧地穿人家的新拖鞋来人家新家,自然是不能失礼的,盛以若打算回去就把拖鞋再买一双相同的送他。
盛以若来的路上买了无花果抹茶蛋糕,还有一些水果作为伴手礼。
“秦先生?”
里间的卧室里传出一阵咳嗽声,盛以若敲了敲门,“秦先生?我是盛以若。”
秦司远恍惚间听到盛以若的声音,他觉得他真的烧糊涂了,竟然出现了臆想。
门忽而开了,盛以若看到一具小麦色肌肤,肌肉线条分明的男人脊背映入眼中,他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了腰间,隆起的臀部在被子里,看上去极其性感。
盛以若低垂着眼眸,“秦先生?”
秦司远睁开眼睛转身看向盛以若,她穿着白色的一字肩针织镂空蕾丝短袖,一条卡其色的阔腿长裤,手里拎着一款淡果绿色的月亮包。
她清爽得就像清凉的白月光!
秦司远转过身,忽而想起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盛以若见他被子滑落,赶紧转过身。
秦司远口渴又有了想法,他舔了下嘴唇,“以若”
盛以若吭哧出一句,“嗯”
秦司远捞过一旁的睡衣艰难地把衣服套上,而后又去拿睡裤,睡裤套到一半他头晕得不行,缓了一会儿才将裤子套上。
“我穿好了,你怎么来了?”
秦司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盛以若转身走过去,她探手过去摸秦司远的额头很烫。
“很烫,你烧得好厉害,我带你去医院吧!”
秦司远神情有一瞬间十分僵冷,而后才说,“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多少度了?”
盛以若扫了一眼床头柜,上面只有一个空杯子和闹钟,剩下都没有。
“你家里没有药箱吗?温度计,退烧药,退烧贴?还有”
秦司远向后仰靠两条手臂支住了被子,神情恍惚,“什么都没有。”
盛以若,“”
“那还是去医院吧!”
盛以若上手去扶秦司远,他却掐住了她的手腕,“我不去医院,我我晕针我这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打针”
盛以若没想到身姿挺拔又魁梧的秦司远竟然晕针?
她忍着笑又问,“真不去?”
秦司远闭了闭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求你了,别逼我去医院。”
盛以若按着秦司远的肩膀将人放平,“你躺着,我去给你买药。”
她又出了门。
等到盛以若再回来时,秦司远听到“叮”的一声,他微微睁眼,就见盛以若拿着耳温枪在给他测温。
“天啊,396°,秦先生你再不吃退烧药,脑子就烧坏了。”
盛以若语气埋怨又透着诧异,唯独没有心疼。
秦司远闭着眼睛在想若是傅兆琛病成这个样子,她会心疼吗?
盛以若见秦司远都烧糊涂了,她赶紧拿出退烧贴撕开贴在他的脑门上。
清凉感随即而来,秦司远觉得十分舒服,盛以若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药,“秦先生,起来把药吃了。”
盛以若扶着秦司远的肩膀帮他起来,她把手往递,秦司远的嘴唇稀里糊涂地就凑到她的手心里。
他舌头一卷将药吞了进去却无法避免的舔舐了她的掌心
温热感,潮湿感,让盛以若神经极其紧绷。
“没水,我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