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远猩红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恨意,他经过傅兆琛的时候低声说,“别以为我不会跟你抢,再伤害她,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说完,他阔步离开了病房。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向盛以若,“小兔”
盛以若偏头看向窗外,眼眶中的泪落了下来,“我们又回到原点了,不是吗?”
“不是,”傅兆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眼眸,他眼尾愈发的红了,“刚才那种情况,我没有选择。”
盛以若翻身看向傅兆琛,“知道我为什么会落入圈套吗?”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惊诧,“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郑文,他把我引到偏僻的地方告诉我就是他在圣托里尼拽我溺水的。”
盛以若眼泪掉了下来,而后才嗤笑,“他还说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傅兆琛神情一滞,他把之前调查郑文的视频结果又想了一遍,试图寻找漏洞,可是没有漏洞。
因为郑文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点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除非他有分身术。
分身术?
傅兆琛想到了郑文的家庭情况,郑文会不会有长相相似的兄弟或者双胞胎兄弟?
再有段雨禾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想到这,他沉声道,“我会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的。”
傅兆琛走过去坐在盛以若的身边,他伸手握住了盛以若的手,她的手纤软,白皙却挂上了丝丝红痕,是瓦砾划伤的。
盛以若扯回手,“傅兆琛,你觉得我能接受一个愿意和别的女人去死的未婚夫吗?”
“不是的,小兔,我不是想”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咽下了要说的话。
他伸手抚了一下盛以若的脸庞,“我被逼进了死活同,因为不论我做什么选择,你都不会原谅我。”
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向盛以若,“要是我让段雨禾离开,留下来陪你一起去死,你是不是也会恨我?”
盛以若心里是不可置否的。
她会,但她也知道段雨禾好狠,杀人诛心不过如是。
傅兆琛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他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段雨禾做了这个局,但他恨这个做局的人,他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盛以若看着失神的傅兆琛难掩难受和痛苦,她又试探地问,“段雨禾人呢?”
“在重症监护室。”
傅兆琛说完就垂下了眼眸,他眼中的忧伤就像巨大的漩涡一样,深邃又沦陷。
盛以若笑的苍凉,“那个时候,你要陪她去死,你是想到了斯瑜姐姐了,对吗?那一瞬间,你觉得是你的亲妹妹要死了?”
傅兆琛没说话,沉默便是最好的默认。
盛以若长舒了一口气,她擦了一下眼中的泪,“兆琛哥”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她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但现在这样叫他让他十分的心慌。
盛以若露出一抹笑而后才镇定地说,“我其实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我没办法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垂下眼眸,“即便那个人是妹妹抑或者是他的母亲,我不接受任何情结。而且,订婚典礼你没来,我一直也没释怀。”
傅兆琛已经预感到盛以若要说什么了。
他过去拉住盛以若的手,“小兔,不要说不要说。”
这样柔软不带棱角的傅兆琛,盛以若是头次见到,她的心很疼,可是她没办法释怀也是真的。
“兆琛哥,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