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无痕,落雨有声。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穆易隔三差五地去海边赶海,这一天终于见到了成群的马鲛鱼。今天他只带了老丁和老季,三个人划着小船下海了。老丁和老季被眼前成群的鱼惊呆了,喊道:“老爷,快撒网!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
穆易用力一甩,把网撒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大大小小的鱼儿就进入网中。收网的时候三个人一起用力才把网拉上来了。这次穆易用的网,网眼比较大,跟程建业学了一手,专门捞大鱼用的。最大的鱼接近两米长,小的也有两斤的样子。
撒了两网穆易就收手了,老丁说:“老爷天色还早着呢,怎么不捞了?”穆易说:“捞多了咱们三个也背不回去。咱们回去叫人,明天多来几个人,直接在海边晒鱼干。”老丁一想也对,可是转念一想:“老爷,明天还能有这么多鱼吗?”
穆易答到:“有,能持续好多天,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多挣点钱。”
最后三个人,每人装了一背篓,还剩了二十多条实在装不下了。穆易带着两人直接用刀把鱼一切两半,在海水里清洗了一下,抹上了盐,放在向阳的石头上晒着,怕被海鸟吃了,在上面放了几根树枝。然后就返程回家了。
正好,云山也回家了。他们总共跑了7个县城就收手了。黄大人已经派人将独轮车送去了京城,估计不久独轮车的做法就会被推广。这个时代交通不便,信息传递慢,这期间可能有几个月的时间差,这七个买家还能有点赚头,不至于赔本。云山想好了,如果他们挣不到钱,他明年就给这几个买家送点红薯种子去,弥补一下他们的损失。
穆易回家后,赶紧放下背篓,三人都累地够呛。云山惊讶地问:“爹,又来鱼汛了?明天我也去赶海。”
云雪给三人递上了水,穆易咕咚咕咚牛饮了一碗水后,说:“老丁,老季,你们两个每人拿五条鱼回去,今天晚上让家里人吃个够。你们两个早早休息,明天早上咱们早点出发。”
老丁和老季很自觉,都没挑最大的鱼,随便拿了几条就回家了。云清听到动静也过来了。就听穆易叹息道:“咱们家的人手还是太少了,用的时候就嫌少。”
云山说:“要不我现在去城里把我哥和姐夫叫回来?顺便把这些鱼送到城里卖了。”
穆易说:“叫你哥回来,你姐夫就看他有没有空吧。明天你们早点回来。”云山答应着就去赶马车,云清让英姿陪着他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伴。
云清说:“爹,人手不够,让老刘和老孙也去吧。但是得嘱咐他们海滩的事情要保密。”
穆易说:“行,都住在山谷里,他们早晚要知道,那就叫着一起。我打算直接在海边晒鱼干,往回背鱼太累人了,晒干了能轻快点。”
淑兰说:“那明天我和云雪也去,给你们打打下手也行。大姐,你和娘在家里看孩子。”云清心里也很想去,她好久没去海边了,但是路太远了,她如今怀着孩子是无能为力了。
于是她问:“爹,山洞里的盐还剩多少?”
穆易说:“还有一千斤左右吧。等这次鱼汛过后,就开始晒盐。”
云清说:“晒盐的事只能我们自家人参与,老丁和老季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穆易:“嗯。到时候我就说,山里的树木长起来了,往海边去不安全,可能有野兽出没,不让他们去就是了,估计他们两个也没胆量独自去。谁也想不到我们在那里晒盐。”
云清继续说:“我买到了一种材料叫水泥,它和沙子、水和在一起抹在墙上,干了以后不透水。我们可以用水泥在海边建一个盐池,它的好处是可以把盐池四周都抹平了,往外出盐的时候比较方便。”
穆易对女儿经常能弄来一些新奇的东西已经习惯了,他只是以为自己长年住在山里孤陋寡闻了,而女儿女婿能接触到县令大人和黄大人,自然就见多识广。所以也没起疑心,只说了声:“好,好好。”
云清让淑兰也送了几条鱼给孙管事、苏强、老刘家,告诉他们明天一起去捞鱼。这几家的大人孩子看到好吃的都美坏了,淑兰告诉他们说:“鱼快出锅时加上点韭菜,可提鲜了。”
傍晚时分,每家每户都做了鱼,整个山谷里飘荡着鲜鱼的味道。
第二天,穆易带着山谷里的男人们带着工具一早就出发了,淑兰和云雪也带着干粮和简单地餐具跟着去了。
到了山洞处,穆易让大家先走,他去山洞背了一袋子盐,,准备晒鱼干用。
到了海边的时候海水已经退潮。孙管事和苏强、老刘第一次来海边,被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震惊到了,孙管事咧着大嘴说:“桃花源真是个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