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太年轻了！”

上官凌雪双手揉搓着小道缘的脸颊。

一脸的得意。

张道缘呆若木鸡。

上官凌雪又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被诈出来的张道缘只得老实回道："五岁！"

"我是问你心理年龄，就是心智。"上官凌雪解释。

张道缘不解地看着她。

这个他是真不懂！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上官凌雪只得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装？"

"怕娘亲不要我。"

"没有别的原因吗？"上官凌雪追问。

"没有！"张道缘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当时要死了，是娘亲救了我，我不想离开她。如果我不叫她娘亲，她肯定把我交给别人了。"

上官凌雪道："的确，师傅最怕麻烦了。”

“如果是徒弟，她肯定不会亲自带你。”

“你是怎么判断出师傅不会亲自带你的？"

"不知道。"

张道缘摇头，"只是感觉。”

“如果我不缠着她，她就不会怎么管我了。"

"感觉吗？"

上官凌雪沉思片刻，又问："你说你要死了，是师傅救了你。你当时为什么要死？"

"想讨好主母！"

张道缘低垂着眼皮说，"马上要入冬了，不讨好他们，让他们觉得我可怜的话，我会被冻死的，也可能是被饿死。"

"你之前是这么熬过来的？"上官凌雪关切地问。

“一开始他们会给我吃的。”

"后来把我的食物扔给狗，我就只能跟狗抢了。抢不过就只能饿着。"

"好几次要被饿死了。”

“于是我就装可怜讨好他们。"

"不过有时候有用，有时没用。"

"我就装傻，装天真。”

“他们为了取乐，会把当我狗一样，用吃的来逗我，玩腻了就会给我吃的。"

说这话的时候，张道缘的语气极为平静。

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而不是发生在自己的事一般。

年纪太小，虽然心智被这些磨砺的很成熟。

但终究只有那么一点大。

仇恨这种认知还没有完全形成，只知道这样就会有吃的。

不会饿死。

上官凌雪只是沉默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