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慎小心翼翼的陪在郑融身边,他总觉得既然和赵家已经闹的那么僵,何必再在乎。
而且,赵家已经没落,何必再去和他们打交道。
“在官场上,无论你多讨厌那个人都不能表现出来,而且,如果你不能一脚踩死那人,就不要随便动手。”
郑岩的确有本事,将郑家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可年轻人太过冲动,而且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容易被人利用。
赵家都是什么人?手握军权,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虽然如今只有赵寒衣一个人撑着,但皇帝念旧,怎么可能让旧臣心寒?
赵家上交兵符是明智之选,皇帝虽然不多疑,可架不住有其他人挑唆,急流勇退,能保全赵家。
“我…我也没动手啊。”只是觉得没必要,赵寒衣如今嫁人了,兵符也交了,只不过空有一个公主的名头,和交好有不能得到什么。
再说了,赵家和郑家已经闹掰了,上赶着接触人家,丢脸死了。
“你应该知道,孔家的地位,卢风能请的动孔家,你觉得他能是个简单的?赵寒衣我们已经得罪了,不能再得罪卢风,她反正已经嫁人,一个女人而已,闹不起多大的风浪。”
对啊,出嫁从夫,她赵寒衣再有能力,总不能嫁人后再去抛头露面。
“祖父教训的是,孙儿知道了。”
“既然如此,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是。”
郑岩刚得到了一处盐矿,正打算大赚一笔,才没心思去考虑赵寒衣他们的事。
朝廷规定,盐矿铁矿都不能私人开采,一旦被人发现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郑岩自以为他做的事没人知道,正准备大干一场。
文娘和儿子已经到了京城,有好心人的资助,他们在京城租了一个小院,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娘亲,我们不是要找人帮忙找爹爹吗?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咱们要找人帮忙,肯定要有落脚之地要打听好哪个官是好官,不然,就会像以前那些官爷一样,把我们赶出来。”
“嗯,听娘亲的。”
“明天娘亲出去一趟,会把门关上。你就在房间里自己玩别出去。”
“好。”
文娘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找到一个能办实事的官,哪怕被打得皮开肉绽也在所不惜。
距离卢风大婚已经过去十天,赵承将卢风和赵寒衣两口子叫到府里,打算看看他们过得如何。
马车上,赵寒衣和卢风相对而坐,两个人中间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系。
“一会儿回去祖父问你什么你小心回答,他估计也是关心我们。”
赵寒衣欲言又止,其实,祖父的意思她知道,他想让她和卢风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可她不喜欢卢风啊,没办法勉强自己。
“我明白,你放心吧,有的事不能勉强,而且我们不过是刚刚认识,祖父那里我来解释。”
“嗯,对了,若兰他们约我们一起出去,改天咱们去见见他们吧?”
若兰和元辰在他们大婚之日没有来,赵寒衣心里没有疙瘩是不可能的,可毕竟是朋友,她宁愿相信他们不是自愿的,而是有事耽误了。
司马若兰?当天大婚,他们好像没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赵寒衣的朋友吗?
“他们怎么突然约我们出去?”
“可能有什么事吧。”
卢风摇摇头,有没有事他们自己清楚,在这里,每个人做事都束手束脚还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感觉真的不太好啊!
马车里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人一句话都不说。
文娘偶然之下听说汪洋是个不错的人,竟然当街拦住了汪洋,让他帮忙找人。
汪洋本以为是个简单的失踪案,没想到越调查越越觉得奇怪,于是,他派冷箭去调查,果真查出一些事情。
“大人,那对母子说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那个村里的确有许多青壮年都突然消失,说是招工,可感觉有些奇怪。”
如果是正常招工总会有结束的时候,那些人总能回去,可从没有一个人回去,再加上村民们会经常会收到工钱,也就没人去找人。
文娘要不是被逼急,怎么可能会来到京城。
“继续调查,还有,派人保护好那对母子。”
“是。”
文娘母子的出现让汪洋觉得有大事发生,心里隐隐的不安,而且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对了,我让你送到公主府的东西送到了吗?”
“放心,早就送到了。”冷箭拍着胸膛保证道:“而且是亲自送到他的侍女手中。”
汪洋送礼冷箭还是第一次见,虽然不知道他和卢风是什么关系,但不该问的他一句话都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