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副要杖毙她全宫人的样子。
这会儿装什么深情。
恶心得很。
江云姝小声的说:“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哪有胆子这样戏耍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是天子!
你想要臣妾的脑袋,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褚邑饶有深意的哦一声,“你当真这么怕朕?”
“皇上可有听过一句话,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褚邑重复了这句话,不禁想到废后中宫的宫人,曾经他不觉得,如今……为何会觉得……
因为江云姝吗?
她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
他要当父亲,他开始在意自己的行为。
江云姝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从他的脸色,她能看出来,他没有生气。
她想着,大胆的说:“皇上倘若臣妾哪一日惹怒了您,您真的不会怪罪于臣妾吗?”
褚邑闻声,盯着怀里的小人儿,想到方才。
他想也没有想,从自己的腰间摘下一块龙形玉诀给她,“拿着这个……”
江云姝借着微弱的宫灯看了看那晶莹剔透的龙形玉诀,上好的玉,巧夺天工的雕工。
她欢喜形于色,“皇上,这是免死金牌吗?”
“是!免死金牌,仅此一块,见此玉诀犹如见朕,整个后宫便无人敢为难你。这东西,可合你的心意?”
褚邑轻刮过她的鼻尖儿。
心里满当当的感觉。
江云姝乖巧的点头,“喜欢,非常的喜欢。臣妾替孩子谢过皇上赏赐。”
她说着还往褚邑的脸上亲了一下。
褚邑可不是那么一下就能打发的人,反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亲了回来。
亲得怀里的人儿身子都软了,他这才收手,抵着她的额头说,“近来好好的待在宫中,哪儿也不要去。
特别是皇后那里……过些日子,朕再来看你。”
江云姝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点点头,“皇上安心的忙,臣妾会好好的养着身子,照顾好我们的孩儿。”
褚邑轻刮过她的鼻尖儿,满目的宠溺。
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那种欢喜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
褚邑在安宁宫陪着江云姝到了上朝的时辰,这才从安宁宫精神奕奕的去上朝。
回到御书房。
褚邑便吩咐,“敬事房那里继续打招呼,以华贵嫔身子抱恙为由,不必挂牌子。”
王安愣了一下。
这不是消气了,怎么牌子还不让挂?
而且他亲自打这个招呼,那不是……让后宫人人都觉得华贵嫔又要失宠了。
他转头一想。
这飞蝶都确认了贵嫔主子有孕,皇上也没有召太医来号脉。
那是准备将这事儿先隐瞒下去。
毕竟近来不安生,众多的事情一涌而上,皇上是怕顾及不到贵嫔主子,所以这就不不让外报,还给人一种华贵嫔要失宠的意思?
然后没一会儿。
安宁宫发生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皇上是衣衫不整,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安宁宫的。
安宁宫内去了几趟太医院拿药膏。
再往后的几日江云姝都没有踏出宫门,皇上还撤了她的牌子!
华贵嫔要失宠了!
她惹怒了皇上!
这一消息传出,整个后宫都心动不己!
先前华贵嫔可是独宠,现在她作死的惹怒了皇帝,皇帝亲撤牌子,往后皇帝还能打脸的把她的牌子挂回去不成?
所以大家伙都在想把握时机。
结果……
褚邑根本不进后宫。
想去御书房,门都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