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不相信没有人帮忙,这女子能混到宫里来:“这些证据你是从那里来的?”
“陛下容禀!民女名叫彩蝶,父亲是禹州刺史,武安侯的封地就是禹州。武桦一开始让我的父亲对拥有百姓收取高额的土地税,而后到了去年,杨州的水坝决堤,禹州距离杨州并不远,所以当时有很多的灾民都是来到了禹州避难。”
“当时所有的粮食都在武桦的手上,我父亲想要赈灾却没有粮食,而武桦更是趁机将所有的土地以赈灾的名义收走,虽然后面也有赈灾却杯水车薪。而年初的时候,武桦将禹州城外的土地全部建成了房屋,甚至是别院。我父亲再一次谏言却被杀害,连同着全家六十八口全部丧命,民女当时在外上香幸免一劫。”
“至于民女能进宫,全靠了当时父亲的旧友汤御史的帮忙!请求陛下不要怪罪汤御史!”
众人这才了解,这位汤御史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知道旧友发生了这样的事肯定是要帮忙的。
昭明帝对于纸上所写其实并不意外,他缺的就是这么个机会:“把武贵妃叫来!”
曹正带着人去了武贵妃那里:“是!”
昭明帝道:“将武桦收押,命大理寺受理此案,查明具体有多少百姓受到武桦圈地一事的影响。”圈地?哼!说到底禹州只是封地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土霸王了吗?武家果然是越来越大胆了。
曹正不久后便回来了:“陛下,武贵妃到!”
昭明帝直接将纸甩在了武贵妃那张娇艳的脸上:“你看看你的好父亲做了什么?”
武贵妃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陛下这是栽赃,臣妾父亲不会这么做的啊!"武贵妃这些年在宫里能保持着奢靡得吃穿用度,很大程度都是因为武家的封地禹州的功劳,她知道武桦圈地一事,只是吩咐了不要太过火,而后却不知道现在居然闹到了如此的地步。
钟华妃很乐意踩上一脚:“臣妾记得,贵妃姐姐这些年的吃穿用度极其华贵,甚至还超过了皇后娘娘,靠宫里的那点份例怕是做不到吧!”
武贵妃现在什么风度都不管不顾了:“华妃你住口!”
太后怒道:“该住口的是你!”
彩蝶道:“陛下,民女有一账本可以表明有多少人拿过禹州的钱财。”
昭明帝一甩袖子:“曹正派人跟她去拿,一旦查实,全部株连!”
昭明帝看着地上跪着的武贵妃道:“武贵妃禁足,查明真相一并处置!”
昭明帝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了下来:“行了宴会继续!”
可是尤其事陆明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证据,如果账本之事属实那么自己也逃不过,这些年上下打点那里有不花钱的地方,靠的不就是禹州的上贡吗?
宴会结束,陆明霖去了武贵妃的宫里,却被告知除非是有昭明帝的命令,不然谁都不能见武贵妃。
于是陆明霖又急忙回到睿王府,派出了精锐,想要抓住那个彩蝶,顺便将账本拿到手,这样就算武家如何也牵连不到自己,那些收过好处的人反而还要感谢自己。
十月带着人等待着沈烟岚的命令:“王妃,陆明霖行动了!”
沈烟岚道:“出发!记住,至少要活捉到一个陆明霖派出的人!”
十月道:“是,出发!”
此次为了万无一失,沈烟岚派了北山阁的人随行,抓不到那就直接杀了,但是要在死士死前抢下一条的命也就只有杀手能做到。
曹正问道:“姑娘,你确定是这里吗?”
在曹公公的面前是一间破庙,看上去至少荒废了数十年,墙壁都有倒塌的危险。此次跟曹公公来的是乔衍之带的一队禁军,号称禁军中最能打的一队。
彩蝶道:“是,民女为了以防万一将账本藏到了这里!这账本毕竟是民女丈夫用生命护下的!”
说完她走进了破庙,朝那失去光泽的佛像叩了三个头,而后轻轻转动了佛像,这账本就在佛像的正下方。
彩蝶将账本递给了曹公公:“这就是!”
曹正在昭明帝身边多年,拿到账本后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很是强烈:“赶紧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