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月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禽兽之所以是禽兽,怎么可能会讲人情?
这天深夜,禽兽依然摸进霍白莲的院子,走进霍白莲的房间。
姒月双手摁紧枕头,用力拿头撞枕头,低声怒吼:“我受不了了,我要杀人——”
阿红很淡定:“习惯就好。”
姒月转头看她:“我问你,他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吗?哑姑一年三百六十天,就没有一个晚上能休息?”
“能啊。”阿红淡淡道,“少爷们也很忙的,时不时会出现几个人晚上都没有空的情况。而且他们几人都是轮着的,如果有谁晚上没空过来,其他人不能占用他的次数。”
姒月简直无话可说:“这种事情持续了多久?”
阿红道:“从三年前小姐回到霍府开始,这种事情就没有停止过。”
姒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霍家禽兽们下手的第一个晚上或者最初几天,你家小姐应该是没有防备的,当时他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霍白莲不会被祸害了吧?
真是这样的话,也许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变态了。
阿红半晌才道:“这个你不用知道,反正我家小姐没有吃亏。”
姒月“哦”了一声,握紧拳头,暗暗在心里道:“白莲花,如果将来你不宰了这些禽兽,我一辈子看不起你!”
这个晚上姒月也没能睡好。
早上她又派阿红去告诉霍二爷:“就说我的痛经之症没那么容易治愈,我每天都要去步行街接受针灸和按摩。”
霍家少爷们都知道她正在经历什么,允许她每天都去步行街,只要晚上回来就行。
姒月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霍三爷。
霍三爷笑眯眯地问她:“莲儿,你昨日去步行街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疑似逆止公子的男子与梦霞公主发生冲突?”
“看到了。”姒月笑得有点暧昧,“只可惜我当时离街口有点远,看不清楚,就见那人风姿极美,轻功绝佳。莫说梦霞公主对他一见钟情,连我都想见见他。”
说到这里她故作好奇地道:“三哥哥为何会突然问起他?”
霍三爷叹气:“那人身上似乎有霍家的令牌。梦霞公主怀疑他与霍家有关,特意跑到霍家来打听,还要求我们把府中的男子全都聚集过来,让她一个一个地过目。”
姒月“啊”了一声:“这事只怕有什么误会。如果咱们家真有这么俊俏的男子,那也是妹妹我先下手啊。”
她刚说完,就看到霍三爷身后的霍七爷面露强烈的妒忌之色。
看得出来,霍家的几位义子对霍白莲的占有欲很强。
所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为了霍白莲自相残杀,两败俱伤?
“说得是。”霍三爷笑吟吟地拍了拍姒月的肩膀,“你在外头若是听到那位公子的任何消息,回来后记得告诉家里。他的条件若真有那么好,哥哥们考虑给你作媒。”
姒月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谢谢哥哥,我去医馆了。”
她戴上面纱,坐上马车,来到步行街的女子医馆。
排队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她扎针。
躺下来的时候,她对阿红等三人道:“我扎完针后还要按摩,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们先去五星酒楼吃饭吧,吃饱了再来找我,不然医馆人多,你们待在这里只会影响别的客人。”
阿红没说什么,带着两名女侍卫走了。
姒月这才亮出一块牌子,对负责针灸的女大夫道:“你什么都不要问。我有事要从后门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务必帮我保密,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在诊室里。”
这块牌子是医馆馆主的身份令牌,医馆的大夫都认得。
女大夫虽然不知道姒月与馆主是什么关系,但也没有过问,只是恭敬地道:“是。”
姒月随后进入卫生间,换上男子衣物,系上面纱,悄然从后门离开,去客栈见霍白莲。
霍白莲看到她的模样,一脸无奈:“我把可能有用的法子都列出来了。你看一遍,没有异议的话,我们一个一个地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