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我也困了!”偲茶说了句,然后就听见外面的糖豆退下了。
听着外面已经无人,偲茶忍不住瞪着坐在床上的纪周,她扯动自己的脚,可却完全扯不回来。
“放开我!”偲茶扭动着小脚,对于女子来说,脚那是极为私密的地方,是万万不能让旁人瞧见的。可此时这样私密的地方,却被纪周把玩在掌心,偲茶怎能不惊慌。
纪周不放手,单手握着偲茶的小脚,询问“你经常做噩梦?”
“也不是经常,偶尔会这样!”偲茶刚刚重生的那会会经常做噩梦,可后来随着候府的落败,她心中的噩梦就慢慢消失了。
纪周皱了下眉头,觉得小丫头定是被人欺负狠了才会如此,手指轻轻的拨动如同小珍珠般的脚趾,宽慰道“今后嫁给本王,本王夜夜抱着你睡,定不会再做噩梦了!”
这话说的极为浪荡无耻,偲茶被羞的瞪着纪周“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放开我!”
纪周就是不放,而偲茶被纪周的触碰弄的脚底发痒,一时挣脱纪周的手掌,一下就朝着纪周的胸口踹去。
等偲茶踹过后才反应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用脚去踹纪周,偲茶头疼不已的朝着纪周看去,却发现纪周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整个人就躺在偲茶身边,两人共枕着一个枕头。
纪周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躺在那里,偲茶反而躺不下去了,这里本是她的床榻,可此时充满男人的气息。
“大人,您怎么来了,若是若是让父亲发现了可怎么好?”偲茶无不担忧的问道。
纪周瞧着惴惴不安的小丫头,伸手就将偲茶给拉着倒在自己的臂弯中,合着眼眸“放心,若是连这些护卫都能发现本王,本王岂不是浪得虚名!”
既然纪周这样说了,偲茶必定是信的,她就枕着纪周的胳膊,虽然这胳膊硬硬的枕着并不如自己的软枕舒服,可偲茶还是枕着,觉得极为的安心。
偲茶就这样侧着身子,瞧着纪周刚硬的侧颜,本以为这床榻多了一个人,偲茶定是睡不着的,可不想只是这样瞧着纪周偲茶就进入梦乡,一夜未醒。
等偲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被窗外飞上枝头的鸟儿给惊醒的,偲茶睁开眼睛瞧着床帐那绣着红梅的轻纱,转头瞧着自己身侧,已经空无一人。偲茶伸出手摸了摸纪周躺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丝毫的热气,想必早早的就离开了。
偲茶整个身子都蜷缩进被窝中,因为整个被窝里还有纪周的味道,那味道不是男人的汗臭味,也不是有些男子身上所佩戴香囊的清香味,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男人的雄性味道,让偲茶觉得很有安全感。
“小姐醒了?可别闷着自个了!”知夏端着温水进入房间,就瞧见被子中有着一小团鼓起来。
偲茶整个人连忙从被子中钻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偲茶脸色有些发红,她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感觉自己好色的样子,若是让纪周知晓定是要取笑我。
“瞧,小姐你脸都给闷红了,可是晚上做噩梦害怕?糖豆说小姐您昨晚又做噩梦了!不如今晚奴婢来守夜吧!”知夏扶着偲茶起身,语气带着担忧。
一般大家小姐身边的丫鬟们都要守夜的,只是偲茶怜惜糖豆和知夏,不想她们夜晚睡在外面,故而并未让她们守夜。
“没,昨晚其实睡的可好了!不用守夜!”偲茶连忙否认,心里想的竟然是若是纪周今晚再来岂不是很尴尬。
知夏本是不解,可当她扶起偲茶,转身去铺床的时候,知夏瞧见床榻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睡过的痕迹,且瞧着那人压过的印记来看是个男人,且是个身高高大的男人。知夏只需一想就明白过来,更是知晓偲茶为何行为不妥。
知夏缓慢的铺床,再瞧见床铺上并未其它痕迹的时候松口气。
“小姐,昨日奴婢听了个传言,听闻府中有个丫鬟和一侍卫相互爱慕,那丫鬟早早的将身子给了那护卫,却不想男人啊得到了就不珍惜,转身就嫌弃那丫鬟,可怜了那丫鬟,不仅仅丢了一桩姻缘,连清白身子没了。”知夏一边为偲茶梳妆,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偲茶本在挑选今日所要戴的珠钗,听了这话瞧着面前的铜镜,看见知夏深锁的眉头,顿时一切都明白过来。
“放心,你家小姐我不是那等不爱惜自个的人,而大人也不是那种重欲之人,我们不会如同你所说的那个故事!”偲茶笑着宽慰道。也许之前偲茶是有过担忧,但这几次纪周哪怕自己忍的难受也不会真的碰自己,这就让偲茶明白,纪周是真的喜欢且尊重自己。
知夏瞧着自家小姐虽然坠入爱河,却还保持着自己的冷静,顿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姐说的是,摄政王大人终究是不同的!”知夏夸赞了句,得到偲茶与有荣焉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