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胡子爷爷好。”
“你好呀,乖果果,我们来喝药药喽。”店主看着五六岁孩子雪白的小脸,心里也十分不好过,幸好这次岐黄参起了作用,不然这孩子……
穆婷从店主手里小心接过碗,乌黑的汤药在瓷碗里散发着苦涩的气味,她给果果垫好枕头在背后,轻手轻脚端到孩子嘴边。
果果从小吃药长大,对喝中药早就习惯了,她短短手指握着碗边,听话的将药都喝进了肚子。
济世堂的老先生站在旁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轻声问道:
“果果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果果任由母亲给自己擦了擦嘴,望着老爷子长长的胡须眼睛发亮,听话的回答:
“果果痛痛飞飞了。”
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穆婷安抚好女儿,带着济世堂的两位离开了病房,一出女儿的视线,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老先生,果果的病是不是有救了?”
店主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父亲,硬着头发解答:
“果果的病是胎里带来的弱,这些年要不是您和孙厂长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孩子可能……古方只能尽量去稳定她的身体,不至于再次出现之前危险的情况。”
“但古方的主药满打满算只剩下3根参须,虽然药效奇好,但终归治标不治本……”
老爷子在旁补充道:
“如果能找到完整的岐黄参,也许有3分,不,按照参须的质量,我有5分把握能治好孩子。”
穆婷抓着店主的手臂,急急开口:
“从哪里能买到岐黄参?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能治好我的果果。”
店主沉默了下,叹了口气:
“问题就出在这里,岐黄参已经很多年不曾现世了,若不是这次误打误撞收了几根参须……”
穆婷打断他:
“如果济世堂可以收到参须,那说明对方手里大概有完整的参体吧?求求你们两位了,把对方的信息告诉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我的果果了……”
说到最后穆婷满脸惶恐,想起前两天的煎熬,泪水禁不住的流淌下来。
孙袁涛刚从皮革厂赶到医院,碰巧听到了儿媳妇和济世堂两位的对话,他上前一步,对着济世堂的店主开口:
“不是我们强人所难,我也知道对药材的供应者一般都有保密限制,但实在是孩子拖不起了,请求两位把参须的来源告诉我们吧!”
说完,他低下了头,和儿媳一起弯下了腰。
绥安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面对至亲生离死别时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济世堂的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上前扶起了两人:
“不是我们故意不说,是确实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那是个大概20岁的小姑娘,说是家里祖传的参须,济世堂的规矩是不收零散商贩的药材的,但由于对方拿出来的东西实在太珍贵,我们才破格收下。”
“事后我们也派人去查过,但对方似乎不是绥安县的人,根本查不出来路。”
穆婷一窒,身体微微晃动:天大地大,一个不知来路的人,如何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
她的果果,年龄还这么小,难道真的要在得到一线生机后再次失去……
孙袁涛到底经历的更多些,听闻这话也只是狠狠咬紧了牙关:
“对方说是祖传的东西,现在拿出来卖,说明手头紧,又选择绥安县,可能就是附近村镇的人,我明天就放出风声,重金求药。”
“只要她能听到消息,我不信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