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渍醒来时,躺在了一个房间里的床上,周围没有人,看着就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酒渍起身坐了起来,酒渍不清楚这是哪里,他最后的印象是自己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猩红的荡漾着,水很热,却暖不热自己冰凉的身体。
“应该,已经死了吧”酒渍自言自语的摸着平整的胸口,他记得自己是捅了自己的心脏,对吧。
平整的胸口告知着酒渍,之前发生的事情好似一场梦,如今他醒来了。
感受着身体里的蛊虫,酒渍知道自己还是自己,或许已经死了,或许还没死,也许这是一场梦。
身体里异动的蛊虫告知着酒渍,他还活着。
可眼前的这个地方是哪,为什么自己还活着,酒渍看着床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把水果刀。
那就……再死一次?
这个想法刚从酒渍脑海里略过,酒渍就选择了听它的话。
直接捅了心脏没有死,那这次换个地方吧。
蛊虫的治愈太过于强,它寄生自己,自己死不掉,却也难受着。
酒渍从床上起身走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脖颈,尖锐的刀尖向脖颈接近,刀尖已经刺入脖颈,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流淌,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你干什么呢!”一声叫喊随着开门声响起,让酒渍好奇的看去,是一个小郎君,长得很好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酒渍觉得这句话放在他身上很合适,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酒渍不由得反问自己,这句话不是一直来形容吴邪的吗?
酒渍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
“你是?”
“我叫无邪!”眼前温柔阳光的青年不好意思般挠了挠头。
“不对!你干什么拿刀伤害自己!”无邪反应过来后,冲上前夺了酒渍手里的刀。
“无邪?”酒渍听见这两个字后,双眼失去了焦距,任由无邪将手里的水果刀夺去。
“是我,你说说你这个人,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吴山居门口,怎么醒过来就是要捅自己……”吴邪拧着眉训着酒渍。
“吴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邪?你是吴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渍看着眼前的无邪缓缓的笑了,笑声逐渐大了起来,让无邪都停住了训酒渍的话。
“你不会脑子睡坏了吧?”无邪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酒渍,他严重怀疑酒渍睡傻了。
“没,没有。”酒渍笑着冲无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很庆幸。
“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无邪看着眼前奇怪的青年,他怎么感觉这个青年脑子不好。
“没什么。”酒渍敛了笑意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来到这个世界,自己最喜欢的世界,自己最喜欢的人所在的世界,如今自己也同在这个世界,那些遗憾可以抚平的对吧,自己就是个没用的人,一个没用的人可以有点用,也挺好的,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那就改变他们的命运吧,反正自己就是个该死掉的垃圾,哪怕再死一次也无所谓的,对吧。
无邪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青年叹了口气,将青年抱回床上后起身离开,去拿医药箱去了。
无邪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眼前人是有什么事不能和自己说,那就等以后他想说了,自己再听也好。
酒渍听着人离开的关门声,右手的胳膊盖住了眼睛,任由那叫做眼泪的液体流淌着。
拿着医药箱回来的无邪,打开门看着无声哭泣着的酒渍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这个青年遇见了什么事,但是他想,他现在能做到的,就是使眼前的青年好受一些。
无邪坐在床边,解开了酒渍衬衫的扣子,染红的衬衫还在向下入侵着白色的领域。
无邪拿着酒精棉给伤口消毒,红色的液体染红了一块又一块酒精棉,最终在无邪的不懈努力下,伤口包扎好了,脖子上白色的一圈绷带上印着粉色。
衬衫已经染红脏了,无邪去衣柜拿了件t恤给酒渍换上,躺着床上的酒渍任由无邪给自己换衣服。
“无邪,你多大了。”无邪以为已经睡着了的酒渍开口问。
“25了,怎么了。”
“25啊,没事,我就好奇问问,我23了,我喊你一声哥哥吧。”酒渍睁开了眼睛,泪水冲刷过的眼睛亮亮的,睫毛上沾染的水使得睫毛粘连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很是好看。
25的话,无邪应该才刚接触盗墓吧,刚遇见张麒麟,刚入局没多久,瞎子还没出现,小花也还没出现,阿宁还没死,潘子也还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一切都来得及,都来得及。
“那你叫什么?哪有哥哥不知道弟弟名字的。”无邪看着眼前充满破碎感的青年,现在只想哄着他,生怕他再一次拿刀伤害自己。
“啊?我叫酒渍,无邪你可以喊我小猫,这是我小名。”被无邪打断了心里腹诽的酒渍,抬头看着无邪。
“叫哥哥,没大没小的,饿不饿。”无邪虽心里好奇为什么要叫这种名字,却还是没问,他感觉这不是一个好问题,所以选择了转移话题。
“哥哥,我饿了。”酒渍咧嘴一笑,一个充满破碎感的人忽然温柔的笑着,是很惊艳的视觉体验。
这一句哥哥让酒渍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有人要的,最起码现在是。
无邪不能否认被惊艳到了,又不想被眼前刚让的弟弟觉得冒犯,就红着耳朵磕磕绊绊的说。
“那就…我去给你拿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