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还有城墙上那几十道手持弩箭的黑衣身影,他们的目的很直接,就是屠杀所有保护慕氏一族的鹰师。
保护慕天的三千鹰师,外围被莫惜水六人随意屠戮,留下了一道道补不上的口子。靠近慕氏一族的鹰卫又被城墙上的弩箭不断攻击,一时间内忧外患损失惨重。
白山看了看顺着慕氏一族的众人身侧竖立而起,将慕氏一族众人保护的密不透风。城墙上的影卫看到这种情情况“鹰师听令,举盾。”
一道道盾牌框,只留了十个人控制,剩下的人顺着城墙一跃而下,加入了莫惜水他们的屠杀队伍。
这边准备围攻霍灵奉他们的鹰师瞬间大惊只得开始回防保护慕天,霍灵奉这边数百人看到情况瞬间松了一口气。
东野凌透过人群看着那道厮杀在鹰师之中的纤细身影有些失神,心底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莫名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会不自觉地依赖莫惜水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他们这些人早已习惯了她运筹帷幄的样子吧,似乎只要她在什么样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木垚同样看向主子的身影,但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
被保护在鹰师正中心的慕天看着这些随意屠杀鹰师的黑衣人,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纳兰风吟恨毒了人群中厮杀的莫惜水,她快速靠近慕天“国主,擒贼先擒王。”
“雪瑞泽?”慕天透过盾阵看向人群中的霍灵奉。
纳兰风吟闻言摇头“这些黑衣人可不听他的,抓住莫惜水。雪瑞泽一样会屈服。”她算是明白了,杜南岩与莫惜水这对母女生来就是妖孽,是个男人都会为她们拼命。
她就不信雪瑞泽能为了自己不顾莫惜水的命。
慕天闻言看向人群中一袭白衣厮杀的绝美女子“白山,将她给我拿下。”
白山身为鹰师主将,在雪慕国的武者排行榜上常年高居不下。他听到命令之后,看向人群中的莫惜水,整个人骤然跃起,犹如一道光影一般直奔人群中的莫惜水。
靠近莫惜水的司徒名夜在白山出手的一瞬间突然越过鹰师士兵,靠近莫惜水身侧。
莫惜水自然也感受到了身后突然出现的这股强大气息。
白山落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神变了变,从方才广场上所有人在自己出手面对着女子时的反应,他就知道只有这个女子才可以牵动所有人“鹰师士兵听令,全力诛杀此女。”
厮杀在鹰师中的影卫闻言开始逐步靠近莫惜水。
但保护世家老臣的那些影卫丝毫没有因为白山这句话有任何动作。他们是昆山密林生死线上走出来的影卫,他们对自己的主子足够了解,也一样对她的命令绝对执行。
白山倒是有些意外他们居然会不受影响。
莫惜水看着白山笑得诡异“倒是个聪明人,可惜了。”
司徒名夜看着白山的眼神中透着杀意,这人今日必须死。没有任何犹豫,长枪便已经出手。莫惜水紧随着他的身影杀向白山。
司徒名夜虽然骄傲好强,但不是一个而喜欢逞强的人,在自己身上伤还没好的情况下,他一人对战白山即便不会输但一定会损失惨重。所以当莫惜水紧随他身后杀出来的时候,他立刻与她配合着杀向白山。
白山从刚才的厮杀中已经确定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身手,自然不敢大意。
交手的一瞬间莫惜水突然在空中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身法穿至白山身后,手中的柳剑如同飞舞的银蛇一般直逼白山的死穴。
白山情急之下只能侧身躲闪,却在动的一瞬间被司徒名夜的长枪制住,仅仅一招白山身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红的伤口。
莫惜水与司徒名夜两人心意相通,甚至不用眼神的交汇。
再一次出手速度比刚才更快,长枪远攻,柳剑近身根本不给白山喘息的机会。
靠近莫惜水的鹰师也被莫枭、冥暗几人屠戮的杀意阻挡的根本无法靠近。
绝世高手的胜负本就在须臾之间,更何况白山此时以一敌二。胜负生死在他决定出手的那一刻便已经有了定论。
两刻钟,司徒名夜的长枪头直入白山心脉,同样还有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卷上了白山的脖颈。
夫妻二人同时收手,这个号称雪慕国第一高手的鹰师主将一瞬间栽倒在地,头颅顺势滚出了三丈远。
盾阵中慕天的脸色变了,白山死了,自己最大的倚仗没了。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纳兰风吟,她环视四周开始缓缓后退,白山一死今日胜负便已成定局她不能留在此处等死。
却不想在动的一瞬间慕天死死拽住,看着纳兰风吟的眼神变得诡异“那个莫家家主,与你是什么关系?”
纳兰风吟闻言觉得难以置信“国主再说什么,臣妾不懂。”
“你看看你这张与她相似的脸,你说本君在说什么?”纳兰风吟方才想要离开的动作让慕天闻到了阴谋的气息,他总觉得自己这个贵妃娘娘不简单。
却没想到居然会与莫氏一族有牵扯。
纳兰风吟的脸色变了“国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离开此处。”
慕天闻言突然笑了,语气透着诡异的温和“离开此处去逃命吗?”
“对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机会东山再起。”纳兰风吟心里十分焦急,她十分清楚,等到莫惜水那些人杀过来,自己的下场甚至还不如慕天。
慕天扫她一眼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是原本保护他们的盾兵却在后面开了一个口子“若要走,便走吧。”
纳兰风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慕天“国主。”
“你我夫妻一场,你若想走鹰师自会为你拼出一条活路的。”慕天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慕飞娴看着这对曾经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虚假夫妻笑了,大难临头倒是小看了自己这位父王了。
眼神穿过厮杀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再次厮杀进鹰师士兵群中的司徒名夜,那日北境阵前,他也是如此,一袭黑衣,一杆长枪,所到之处,血溅三尺。犹如一尊索命杀神一般,令自己一眼便有了决断。
可今日的他似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的眼神总会在厮杀中关注着那道与他一般肃杀的身影,适时的也会给她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