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司徒名夜心瞬间跌入冰窟,难怪她突然将所有关于杜氏一族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自己,只因她从未觉得自己能一直走下去。
莫惜水笑着紧了紧抱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蹭的更近一些“希望吧。不过你还是要答应我,若真到了最后那一步,你便将煦儿交给冥暗与莫枭,让他们带他去昆山找我师父,好吗?”
“好,我答应你。”司徒名夜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了,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一些,喃喃道“睡吧,惜儿。”
莫惜水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所以他没有看到司徒名夜,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晶莹的泪水,和他依然压抑不住的怵动。
等到司徒名夜两人睡起来的时候,雪飞娴要见的人也到了永宁客栈。意料之中,雪飞娴专门找客栈掌柜安置了一处客栈最后面的院子。院子在永宁客栈最深处,虽然只有三间房,但却很是静谧。
“她这地方找的不错,倒是方便了我们这些人。”慕飞娴找掌柜安排的小院子与莫惜水他们住的这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两个房子中间相隔的那堵墙,墙角好几处是经过机关术有特殊处理的。
表面上什么都看不来,但是坐在这边的小书房却可以将那一侧的声音听个一清二楚。而慕飞娴他们所在的房间却听不到这边书房的丝毫声音。
所以莫惜水几人一早便到小书房候着他们过来了,沛白还贴心的给他们沏了一壶茶,甚至还不忘放了好几样点心。
“主子,慕飞娴过来了。”冥暗的声音极低,但是房中的几人都听的清晰。
吱呀一声开门声后这边几人便清晰的听到了几人落座的声音。
“公主。”出声的是一个中年男声,短短两个字,司徒名夜就判断出来了对方的身份,云州右威卫大将军何桓。
慕飞娴看着何桓点点头“何将军一路劳顿辛苦了。”
“劳公主担忧了。云州境内的事情属下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云州右军三万人全凭公主调配。”何桓看着慕飞娴的眼光中有几分仰慕,在她眼中慕飞雪极有可能是未来雪慕国的女王。
慕飞娴闻言满意的浅笑“宁亦关过飘州境内想要不惊动飘州左右威卫的情况下,最多不能超过两万人。
鹰师与你汇合之后,总共五万人马归你全权调配,正面鹰师也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你们双方汇合之后,烟火为信,前后夹击一举击败天亦王朝的北境守军。”
听完慕飞娴的话,另一侧的莫惜水津津鼻子“没看出来,这慕飞娴还挺自信。所以,这正面的鹰师这是出动了多少人啊?”要没个几十万都对不起她这自信。
“两支鹰师总计十五万兵马,加上这五万,总计不低于二十万。”司徒名夜看着莫惜水低声道。
莫惜水闻言叹口气“此消彼长,大哥这一来一回少了六万助力啊。”
“倒也无妨,提前灭了他们,也就省心了。大哥沙场宿将,向来直觉敏感,他们可讨不着好。”司徒名夜倒是觉得云州右卫这三万人马提前蹦出来是件好事,总比大战一起他们再出问题的好。
那边慕飞娴继续道:
“鹰师下个月五日入境,路途约么需要十五日,我们先暂将总攻的时间定在下个月二十五号。如今雪慕境内民众对此战期望极高,父王也说了,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慕飞娴想起雪慕境内的民声,总觉的不安,但是想到此战已经筹谋多年又安心不少。
何桓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牵扯“属下明白,一旦汇合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烟火信号的。公主,还有一件事情,三公主如今被天亦认关在云州大牢,末将是否要出手营救。”
“不用,你安排人直接将她处理了吧。”慕飞娴的语气极冷说出来的话也是相当的无情,对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她实在时懒得搭理,与其到时候让她扰乱父王的布局,倒不如将她直接处理了算了。
何桓闻言也是愣了,这三公主可是二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处理三公主……”
“此战只可胜不可败,任何会影响此战成败的因素,都应毫不犹豫的清楚干净。按我说的去做便是。”慕飞娴直接打断了何桓的话。
何桓看她语气坚定也不好再开口了,心底却禁不住为慕飞雪感到寒心。
慕飞娴直到他有想法,但是也懒得多说什么“此次鹰师过境的将领是风家人,你到时候看住了,别让他们政出什么幺蛾子来。”
风家人在鹰师世代为将,他们历来以暴虐著称,烧杀抢掠对风家来说已经是轻的了,过分的时候他们甚至会直接屠城。若是以往慕飞娴是懒得提醒,可是此战过后雪慕国还要统治北境,绝对不能做的太过。
“属下一定看紧风将军,公主放心。”何桓也清楚风家人的风格赶忙应道。
“莫青这个女人,你可见过?”长久的沉默之后慕飞娴突然开口。
何桓点头“见过两面,是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也相当有手段。”
“想来也姿色不错,要不然能将父王迷惑的都打算传位给慕飞骞了,你将她的画像画出来。风将军入境之后,你想办法联系到她,直接差七彩宫的人将她处理了。”慕飞娴想起慕飞骞就烦,恨不得将他给处理了去。
但是她清楚,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动他,负责父王第一个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何桓本就是纳兰风吟的人,所以对于慕飞娴的吩咐他很好会多问两句。
“没看出来,这慕飞娴倒是个利落的。夫君,看来不能让风家领的这两万人入境了。”莫惜水看着司徒名夜道。
司徒名夜点头“风家这些人确实禽兽不如,一旦让他们入境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看来得提前布置了,两万人而已,景益应该处理的好。”
“好。”莫惜水对司徒名夜的安排向来习惯性的不多问一句,只是习惯性的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