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隍一行人启程时莫惜水并未前去相送,但是却差莫无言专程给霍灵奉送去了一块属于莫家的飞银牌。
凭借着这块属于南阳莫家的飞银牌与特定的印记,四国之内任何钱庄都可以随意支取银两,最重要的是几乎的数额是上不设限的。
风如取看着霍灵奉手中的飞银牌羡慕坏了“白开水,你把莫家在四国银号通用的那印记给我说说呗。”
霍灵奉实在懒得理他,要把这飞银牌给风如取,他能天天变着法的造银子。
“惜儿真是偏心,这种东西干嘛不给我一个。”风如取骑在马上一边走着一边抱怨,心里感觉十分不平衡。
被他说的好奇,拓跋玉儿便伸手拿过霍灵奉手中的飞银牌,这个上面挞着各种复杂花纹的银牌,看着也不像什么值钱东西啊“这东西能在银号取到多少两银子啊?”
霍灵奉笑着看向她“上千万两应该是有的。”毕竟曾经的风如取,一年造了莫惜水四十多万两,他自己都吓了个半死,结果钱庄的掌柜最后告诉风如取说,几十万两银子于莫家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什么?”上千万两,就连一侧原本看戏的拓跋隍都淡定不了了,上千万两什么概念?若是有这些银两,蒙拓的铁骑能踏遍四国。
柳云飘扫他一眼,觉得这样的拓跋隍实在是有些现眼包的潜质“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就这么一个东西能取出上千万两银子?”不管柳云飘的语气中有多少嫌弃,重点是拓跋隍实在是淡定不了啊。
柳云飘无奈的翻翻白眼“比起霍公子的猜测,这飞银牌还能取更多,几乎没有上限,或者说它能取空天下银号。”
这下就连霍灵奉也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柳云飘。
“此物主人手上总共五块,每一块配合特定印记都可在四国之内任意连锁的银号取银子。必要时候,养一支军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柳云飘不清楚莫惜水究竟有多少财富,但是她清楚齐宣楼每年的入账。
据她所知,莫惜水手上的产业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以莫氏一族已经数十年的商场沉浮来看,莫说富可敌国,就是四国财富相加,莫家也是能比上一比的。
风如取听柳云飘这么说,眼中的渴望更明显了。而后又突然泄气一般,光有这飞银牌也没用啊,霍灵奉又不会将取钱的印记告诉自己。
拓跋玉儿听到这里,也被吓了一跳,赶忙将飞银牌塞到霍灵奉手上“你收好了,别被人偷了。”
“只有莫家指定的人拿着此物对上总号的印记才能取着银子,别人偷了这东西最多就能卖二两银子。”柳云飘看着拓跋玉儿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可话却是对着风如取说的。
风如取看着柳云飘瞬间觉得她讨人厌了“我又不是傻子。”
“怕你傻呗。”柳云飘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像只狡黠的小猫怎么看怎么无辜,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拓跋隍看一眼斗嘴的二人,沉声道“好了,我们快些走吧,免得赶不上城镇落脚。”
柳云飘看着他别扭的背影瘪瘪嘴,小样,看老娘不酸死你。让你好话都不会说一句,把老娘晾在这里。
拓跋玉儿看一眼身侧小心看顾自己的霍灵奉,又看看完全没有掌握重点,已经扬鞭策马的兄长,心底瞬间无奈。
“别管了,走吧。”自从那日霍灵奉与拓跋玉儿说开后,他便想明白了。既然喜欢她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开始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做,后来也想通了,就对她好呗。实在不会,就像是对惜儿一样的好与纵容便是了。
他们一行人走出亦月城百里的时辰。莫惜水也在午门广场前的一处茶楼的阁楼上坐了下来。今日的阁楼分外热闹,莫惜水甚至看到了祝家家主,祝岚域。一个能与蓝家家主蓝皓祥分庭抗争的人。
想必此时坐在这里的他,看着蓝家的结局,也有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悲凉。
午门前的广场上,今日要斩首的人一排排被强制跪在刽子手的屠刀之下。飞令落地的一瞬间,刽子手手中的刀刃上下反转,刀刃下的头颅便随着血液喷溅滚出了不远的距离,鲜血顺着木制的台面肆意流淌,最后顺着缝隙滴落在地。最后与土壤结合,凝成了一颗颗血色的小泥珠,最后被泥土吸收。
台上的人,一批一批的上前跪着,刽子手便一个一个的斩着。血腥的气息瞬间弥漫了诺达午门广场的每一处角落。
莫惜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广场上的场景,看着那一个个被斩下的头颅,那其中好几个看上去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主子。”莫无言有些不放心的道,主子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呢,看这个终究是血腥了一些。
莫惜水却并未应答她,只是心道,看这就是家族择主的意义,因为一个家族或者一股庞大的力量,甚或是一个国家,一旦择主错误,这个人一瞬间决策的错误,就会在某一刻拖着整个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曾经的杜轻尘,杜氏一族第十三代家主,惊天之才,为了自己的情爱,差点将整个杜氏一族毁灭。
而眼前的蓝家族人面临的这一切,不过又是蓝皓祥的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失误造成的最终后果罢了。
身为一个家族的主人,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的,因为你的身上承担着太多人的期许,肩负着太多人的性命。一步踏错便是血流成河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