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霆躺在浴缸中,发出一道舒服的叹声。
外面客厅,季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笔直地站立着,连手指头都不敢乱动半分。
向元霆的目光,似乎能穿过墙壁看到他:“老季,你是觉得我太凶残了吗?”
“属下不敢!”
“哼,又在说废话。告诉你老季,小爷我能猜到你心里的想法!其实,这些都是伍老头教我的。伍老头常说,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小爷我的肩上压着的是整个丐帮的前程。当所谓的慈悲与帮规相冲时,我所要做的是维护帮规,你明白吗?”
“霆少教训的极是!属下明白。”
“嗯,你能明白那是最好!抽个时间把你儿子送到外面去吧,这样的傻小子留在你身边迟早会坏事,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在执法长老那里看到你的名字。”
“是!”
季富真正地松了口气。
得到这个答案,他清楚,哪怕是执法长老再要追究今天的事,那也是师出无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向元霆穿上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风度翩翩地随季富前往苏家。
苏儒源八十大寿,在家设宴。以他在天河的身份地位,能参与这场寿宴的俱都非富即贵的存在。
在这群人中间,季富的身份倒是变得普通起来。
两人进入苏家,浑然没有发现二楼的某一窗户边,一双眼睛在盯着向元霆看。
“是这王八蛋,没错,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是他。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羊入虎口,嘿嘿,可怪不得我苏少了!”苏耀司眼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想到在行车记录仪中看到的一幕,苏耀司自认不是向元霆的对手,转念一想朝内院走去。
后院内,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院中浇花,苏耀司走近:“文爷爷!又在浇花啊?”
“是小耀啊!”文爷扭头看着苏耀司,露出溺爱的笑容。
他是苏儒源的结拜兄弟苏文,年轻时为保护苏儒源受了伤,不能人事,孤家寡人,一直住在苏家。
在他心里,把苏耀司也当成自己的孙子,对他极是宠爱。
看他伸手去弄茶花,苏文连忙用水壶挡住:“小耀,这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茶花,金贵着呢,咱们可不能乱摸。对了,前厅那么热闹你不去,来这里是有事找文爷爷?”
“嘿嘿,就知道瞒不住文爷爷。不过,我现在没事了。”
苏耀司眼睛一转,又冒出个主意,笑眯眯地离开。
苏府大厅,苏耀司走到向元霆身边:“王八蛋,你胆子还真大啊,居然敢来我家?跟我走,我姐要见你。”
“你姐?苏白玉?”向元霆舔了下嘴唇,经过一夜的时间,牙印是消失,但伤口还在,还是有点痛。
而这痛意,倒让向元霆清楚地记起那一吻的滋味。
“带路!”
“行,你小子胆是真大啊,跟我来。”苏耀司在前引路,将向元霆引到后院的茶花处。
果然,苏文已经不在这里。
苏耀司故意在茶花前停下,扭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