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一遍,曹侗在哪?”
曹爽心里又快速地骂了自己的八辈祖宗一遍,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说,那悟空会立刻拧断自己的脖子。
“鹤鸣楼…”
曹爽只觉得喘不过气来,眼前发黑,他口中勉强迸出这几个字。
啪叽一下,他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昏了过去没听到悟空的一句话。
“敢骗我的话?就等着死吧……”
…………
应天府的花街柳巷不计其数,但档次最高,姐儿最漂亮的还是秦淮河十六家青楼。
其中鹤鸣楼排在第五,这在应天府已经是档次最高的青楼了,平日里来的都是王孙公子,文人墨客。
鹤鸣楼有三层高,不远处停着画舫,虽然是黄昏,但阴雨绵绵,早就点上了灯笼,远远的有几点灯光摇曳,而鹤鸣楼却灯火通明,即使是大雨滂沱,也是高朋满座。
一进鹤鸣楼,一股酒香菜香脂粉香扑鼻而来,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三楼整个是开放式的,一张硕大的圆桌,足足可以坐下二十几人,桌上摆满了酒菜,
四个青年醉眼朦胧,搂着身边的美女,上下其手,在角落里坐着几个女人,在吹拉弹唱,一派欢乐的气氛。
坐在上首的青年,长得很英俊,留着两撇小胡子,只是嘴唇很薄,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他斜眼看了右面的人一眼,撇了撇嘴,慢条斯理地说道。
“曹老二,你他娘的也太没良心了?你婆娘刚死就出来喝花酒,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右面的人从美女的胸前抬起头,醉眼惺忪,他长得很是彪悍,一袭鲜艳的锦袍,样子长得倒是不丑,但是从脸色上看,已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人正是悟空的姐夫曹侗。
“哈哈哈哈,李公爷,那个贱人死了更好,以后就没人在我耳边唠叨,他妈的烦死了!老子是男人,玩玩女人怎么了?用得着她来教训我吗?哈哈老子就让她在天上看着,现在老子就玩!天天玩!哈哈…”
说着一把抓住旁边美女胸前的白兔,用力揉搓,疼得美女眼泪都出来了。
那个薄唇青年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酒。
“操!你真他妈不是人!在这一点上,我李景隆甘拜下…”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两个人被砸了进来,两扇门也拍在地上。
李景隆一惊,仔细一看,这两个人正是自己在门口的护卫。
门一落下,楼下吵杂喊叫的声音传了进来,房间内奏乐的美女早吓得目瞪口呆,停止了弹唱。
阿布扛着棺材走了进来,他轻轻把棺材放在地上,轻蔑的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人,侧身闪到一旁。
卫悟空低着头缓缓地走进来,他的手轻轻在棺材上划过,分外的轻柔,他抬起头,看着曹侗,微微一笑,他的声音嘶哑,像被刀划过一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曹侗,你!想!怎!么!死?…”
房间内死一般寂静,好一会儿,李景隆跳了起来,大吼一声:“你他妈谁呀?认得公爷我吗?胆肥了是吧?在本公面前喊打喊杀?”
悟空瞟了他一眼,目光如千年冰川一般,让李景隆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李景隆?”悟空见过这纨绔公爷,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今天是我和曹侗之间的事,有你毛事?你要是有意见,我不介意让你去地下见你爹。”
李景隆气得,也是吓得浑身发抖,他哆哩哆嗦叫道:“来人…来人!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