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事?”
脑袋稍稍冷静下来后,欧阳荣把秦剑叫了出去。
“现在还不知道,人在纪委那边,让我们把德丰同志带过去协助调查。”秦剑说。
“省监察,这个曲德丰还真动不得啊……”
欧阳荣嘀咕了一句,望着秦剑说:“这样,曲德丰该送送,由你专程跑一趟,我留下来,加紧对吴海山和邢峰的审讯,如果能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效果一样。”
“好吧。”
秦剑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市纪委办公楼里。
秦剑把曲德丰交给省监察厅的同志后,见到了袁毕恭。
“坐,咱们闲聊两句。”
袁毕恭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坐进了沙发里。
秦剑笑了笑,双手按着膝盖,端端正正坐在了袁毕恭对面。
“老秦,你别紧张,咱们袁厅可是全省最随和的厅长了。”
曹建民说,陪着两人坐在了一旁。
“早有耳闻,早有耳闻。”
秦剑再次笑笑,还是绷着一张脸。
给人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作为临海公安系统一把手,你对云海大桥垮塌,怎么看?”
袁毕恭问。
“市里面已经有了定论,就是几名工人报复社会……”
“我想听听你的专业判断。”
袁毕恭抬了抬手,沉声说:“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从警已经有三十六年了,作为一名三十六年的老公安,你的判断是什么?”
“照实说,只是闲聊,不要有太大压力。”
看到秦剑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曹建民在一旁说。
同样的问题,袁毕恭已经问过他了。
对于他的回答,袁毕恭的反应很暧昧。
因此,曹建想从袁毕恭和秦剑的交谈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然后,对自己的回答质量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我记得林市长和德丰同志做工作交接时,曾经给过他三天的期限,虽说是限期调查,但是在我看来,还是有些仓促了。”
秦剑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说。
“只是仓促吗?”
袁毕恭问。
“工人炸桥一说,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单凭四名工人自首时的口供,以及……”
话到这里,秦剑看了曹建民一眼。
曹建民会意一笑,主动说:“还有一封实名举报信,在举报信里,事件主谋高菲菲,噢,就是金城集团的女高管,临海有名的交际花,也流露出了要报复社会的意思。”
“也就是说,临海市单凭四份口供和一封举报信,就对云岭大桥垮塌事件的调查结果形成了定论?”
袁毕恭看着曹建民问。
“对,也可以这么理解。”
曹建民搓着手,点点头,幽幽地说。
“市里也没办法,林市长刚上任,市里的一些人事任命也做了些调整,如果放任云岭大桥一直那么断着,恐怕社会上会谣言四起,不利于发展大局……稳定大于一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