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把海艳调到你身边,否则谁也帮不了她。”罗琼说。
曲德丰笑了,招了招手,把两位美女叫到了一起。
在他悄声说了几句后,罗琼和海艳同时露出会心的笑意。
吃完饭,把罗琼两人送回家后,已经将近十一点。
曲德丰习惯性地走进书房,坐在了书桌跟前。
他有夜读的习惯,这些年从未间断过。
不过,今天拿起书本后,却有些心绪不宁。
倒不是担心帮助海艳的计划不能顺利实施。
而是一想到马上要实施反击了,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事实上,曲德丰手里还攥着一张王牌。
足以让市里重新启动云岭大桥垮塌事件调查的王牌。
“喂,下班了吗?”
想了想,曲德丰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还没呢,前进厂的工人们又来拉横幅了,费了半天唾沫,可算是给劝走了。”对方说,语气中满是疲惫。
“前进厂的人心里本来就有怨气,现在又有了冤气,闹一闹也很正常。”曲德丰说,想了想叮嘱说:“你们也别着急上火,事情总能解决的。”
“能吗?曲副市长,您真的觉得事情可以解决吗?还要多久,您能告诉我吗?我好让同志们有个盼头。”
电话那头说。
“很快,只要你把我交给你的东西保管好,就很快。”
曲德丰说。
“那好吧,我让大家再等等了。”
对方说。
两人同时沉默了片刻,曲德丰挂断了电话。
随后,曲德丰拿起光绪稀刻本《老残游记》翻了起来。
这书显然是林思源托他父亲特意转交给曲德丰的。
里面到底暗藏什么玄机,曲德丰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只好再努把力了。
第二天上午,曲德丰感觉自己准备得差不多了。
便给林国栋的秘书田松林打了个电话,问了林国栋的行程。
确定林国栋就在办公室里,他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哎吆,你总算是来找我了。”
林国栋看到曲德丰,嘴角浮起了笑。
随后,他便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
“坐,有事坐下说。”
林国栋做了邀请的动作,亲自动手给曲德丰泡了一杯茶。
“怎么样,最近心情平复下来了吧?”
把茶水往茶几上一放,林国栋坐在了对面沙发里。
“谈不上平复,只是有些糊涂。”
曲德丰说。
“有啥可糊涂的,是不理解什么叫顾全建设大局,还是觉得被人绕进去了,脑子转不过弯儿了?”
林国栋说,目光落在了曲德丰脸上。
“国栋同志,我记得那天我们站在云海大桥断裂处,您动情地对我说,德丰同志,请你记住临海百姓对宝藏岛的期待吧。”
曲德丰回望着林国栋,继续说:“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都把这句话当成您对我的嘱托,作为嘱托,我对这句话进行过反复的揣摩,也不断加深着理解,比如,与宝藏岛,就是现如今的云岭新区,有关的事件真相,也是百姓期待的一部分吧。”
“这话没错,不过,德丰同志,你不觉得我们给出的真相很符合临海百姓的期待吗?”林国栋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