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大忌。
商人在官场经营人脉就跟押宝一样,最好的选择从来都是把所有的赌注放在一个人身上,而不是所谓的大小通吃。
“您这话要是让孟副市长听到了,恐怕得多想了。”
曲德丰故意说。
“梁姐今天约你来只谈私事,相信孟副市长没有那么小气。”
梁梅说,并没有否认自己和孟宏达的关系。
当然了,她的那句“梁姐”多少显得很突兀。
“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喊我梁姐吧,这么叫我并不吃亏,信我。”不等曲德丰开口,梁梅又说。
叫她什么,曲德丰真的不在乎。
再说了梁梅确实比曲德丰大的多,除去副市长的身份,让曲德丰管一个年长的女人叫姐姐,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梁梅就这么提了出来,多少有些拿大。
另外,她们真的就像她嘴里说的那么熟悉吗?
至少曲德丰不这么想。
“梁总,您托人约我来这里,不会就想让我喊您一声姐吧?”
曲德丰懒得和她再纠缠下去了。
“当然不是啊,你看着这个,梁姐今天是求你办事的。”
说着话,梁梅从爱马仕限量款手提包里取出了一叠纸。
这叠纸不但泛黄,还揉得皱巴巴的。
仅仅露出一小半,就显得既突兀又不协调。
特别是和装过它们的爱马仕包一比,更让人很不舒服。
“这是咱们前进厂工友们写的联名信,你看看。”
梁梅把那叠纸往曲德丰眼皮子底下一递,继续说:“大伙想把那四个被冤枉的工友救出来,却不知道找谁好,我呢,觉得自己多多少少在咱们临海还有点关系,就把这事给揽了下来。”
“真的是前进厂工友们的联名信?”
曲德丰边翻信纸边问。
虽然从这封信的风格、内容,以及缀在信尾的两页签名都能看出来,这确实是前进厂数十号工人的联名信。
可是曲德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即使有好多人的名字和签字都是那样的熟悉。
曲德丰也觉得这事透着一股不可思议。
前进厂的工友要递联名信递给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递到梁梅手里?梁梅算是个弄什么?能帮他们解决问题吗?
另外,梁梅才来临海几天,就敢揽这么敏感的事。
她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在试探?
又或者另有目的……
“你自己看,你可是云岭新区的缔造者,前进厂的后台,是不是前进厂工友们的联名信,你会看不出来?”
梁梅说,捧着茶碗,似笑非笑地盯着曲德丰。
“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人精心伪造的,这封就是前进厂工友们的联名信。”曲德丰特意这么说,想看看梁梅的反应。
“你放心,绝对没有人伪造。”
梁梅放下茶碗,盯着曲德丰看了两眼,很认真地说:“就在大桥修复施工现场,是工友们亲自把联名信递到我手里的。”
“他们为什么要把信递给你,觉得你手眼通天吗?”
曲德丰发出了一声冷哼。
“那倒不是。”
梁梅并没有因为曲德丰的嘲讽而生气,而是边往茶杯里添茶水,边淡淡地说:“皮老和我爸是旧相识,知道我来临海了,他自然要找我帮忙了。”
“你爸?”
曲德丰蹙了蹙眉,极力在脑海搜索着。
希望在久远的记忆中,回忆起梁梅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