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源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起来,毕竟这瓶红酒是他带来的。
金淑英不愿丈夫受委屈,连忙不依道:“爸爸,您可不要乱说啊,这可是好酒,太源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中买来的。”
卢泰愚笑眯眯的不说话,只拿目光看向张世元。
刚刚的那句话,饱含深意啊。
张世元面色如常,笑道:“就像每个人的人生不同,每种酒当然也有各中滋味,不过存在即合理嘛,别管是什么种类,能让更多人喜欢的,就是好酒。”
见状,卢泰愚才放声大笑几声。
“哈哈,好酒好酒,你们年轻人说的有理。”
在张世元端起酒杯,与众人谈笑风生之时,金光熙却过得并不愉快。
此时的他躺在自家田地里,用草帽遮住了头顶正午的太阳,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平凡的老农,丝毫看不出他几天前还是陆军高级军官。
面对他张世元,他已经有些无力感了。
如果让他面对面跟张世元厮杀,他不怕,可是张世元完全不给他这种机会。
如果要论政治手腕和阴谋诡计的话,他不得不承认,他完全不是张世元的对手。
如今的他可谓是众叛亲离,连负责安保的警卫也敢偷奸耍滑,经常丢下他跑去勾搭那些乡野村妇。
可是杀子丢官之仇,不能不报!
人的一生总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他会等下去,很耐心的等下去,等到张世元倒霉的那天。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了金光熙的臆想。
“喂,我打听一下,古溪村怎么走啊?”
金光熙没有理会,他是坐惯了高位的人,遇到这种没有礼貌的问路者,他连搭理的意思也没有。
“喂,老头,我在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多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金光熙大怒,直接扯下草帽站了起来,却见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彪型大汉,不由一愣,下意识的就想喊警卫员。
不料那大汉看清金光熙之后,面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兴奋的叫道:“金大叔?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金光熙有些狐疑道。
他细细打量着对方的脸,这个人他确确实实不认识啊。
然而,就在他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对方脸上的时候,一把尖刀却猛地捅进了他的胸口。
金光熙想要张口呼救,一只大手却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边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周围村民的注意,远远看去只觉得两个人像是抱在了一起,还以为是金光熙遇到了相识的熟人。
金光熙终究年老体衰,而且早已被酒色掏空,他的挣扎抵抗显得然若无力,只能瞪大双眼看着对方一刀刀的刺进自己身体,感受着自己的内脏一次次的被搅动。
数分钟后,金光熙的身子被捅成了马蜂窝,倒在血泊之中不断抽搐着,似乎还没死透,他的嘴巴不停颤动,似乎努力想要说话,可吐出的却全是血沫。
“张先生让我替他向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