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助社的成员们焦头烂额的回到学校,还没想出营救张世元的办法,就被校方找上门来。
以共助社给学校带来的恶劣影响为由,强行封了共助社的活动室,并且暂时勒令禁止共助社成员的一切活动。
老巢都被端了的共助社成员,无奈之下,只能在外面找了个临时的场地。
所有的成员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生气,一直以来张世元都是他们的主心骨,有时候甚至让他们忘了张世元副社长的身份。
现在张世元被带走了,还涉及到杀人案当中,林实还在住院,活动室也被查封了,连学校都不站在他们这一边。
似乎他们曾经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可明明他们是正义的一方啊,为什么最后被惩罚的反倒是他们?
他们愿意死心塌地的追随张世元,不仅仅是因为张世元的能力,更是因为张世元表现出来的担当,张世元为了姜秀的事劳心劳力,这些付出都被周围人看在眼里。
让他们佩服的同时又心生向往,想要和张世元站在一起,成为张世元的同伴。
这个社会并不是外表那么光明,你以为与人为善就会风平浪静吗?谁不渴望深陷黑暗的时候,能有个人拉自己一把?
如果张世元自己都保不住的话,等到他们遇上这种事,还会有下一个张世元出现吗?
有脆弱的女生已经忍不住发出了哭泣。
“抗议吧,我们召集学生一起抗议,只有这样的办法能帮助社长了。”有人提议道。
自从姜秀的事件开始,已经越来越多的成员习惯称呼张世元为社长,而不是过去的张社长了。
安智浩连忙站出来阻止道:“不行啊,社长之前交代过不要轻举妄动的,让我们等他回来。”
这是张世元临行前交代他的事,他早已经习惯了听从张世元的话。
这话就像点燃了火药桶,马上有人骂道:“安智浩你是白痴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警察局是什么好地方?真枉费社长那么相信你!”
“我……”
不善言辞的安智浩脸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巴,终究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不止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他们不想坐以待毙。
“大家看到了吗?社长被带走,如今连学校也不让我们进行活动,如果我们再不反抗的话,大家苦心经营的共助社就要完了啊,你们就甘心吗?”
“我们要公平,释放社长!”
“我们要公平,释放社长!”
不得不说寒国大学生最不乏能挑动人心的演讲家,短短几句话就把众人挑拨的义愤填膺,战斗力重回巅峰。
不过要是张世元知道他前脚嘱咐完,后脚这群兔崽子就搞这出,怕是要气得呕血三升了。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很多事情并不都会完全按照一个人的意愿进行,能猜中大半已经属不易,又哪来的那么多料事如神。
眼看着众人气势高昂的叫嚷着现在就出发,场面越发不可控,安智浩终于鼓起了勇气,拦在门口。
“你们现在不能去!这是社长之前交代过的。”
“阿西巴,你这个傻瓜,我别管他,我们去救社长。”
然而却也有不少人站在了安智浩一边,这些人要么是相对冷静,要么是张世元的铁杆,对张世元的安排几乎是盲目信任。
“安智浩说的没错,我们要听社长的安排,不能乱来。”
“说白了你们就是胆小,鼠辈!我真是羞于与你等为伍。”
“你才是白痴吧,傻乎乎的冲上去有什么用?口口声声帮社长却连社长的话也不听了?”
“那也比你们躲在后面强,虫豸!”
“阿西巴我今天非好好教教这小子做人不可,放手,别拦着我!”
两边不断有人出来交涉,却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竟然变成了骂战,如果不是顾忌着张世元刚出事,只怕这会能当场动起手来。
好家伙,还没出师呢,一场内斗大戏已即将上演。
就在此时,一阵高跟鞋踏击地面的声音传来,李富臻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的,答案很简单,就是共助会里有她的人。
抛开安智浩、崔敏儿等人不谈,共助会中有几个人是得到过她“帮助”的,当初之所以决定这么做也仅仅是为了推张世元一把。
只是这些事,她都是默默的做,连张世元也被蒙在鼓里。
“你们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明明不大,但却似乎突破了层层阻隔,让整个场面安静了下来。
不同于平时在张世元面前的娇艳,此时的李富臻打扮得极为干练,如同盛放的黑色玫瑰。
即使是满面的疲倦和仆仆风尘,却有一种清冷孤绝到难以言明的气质,让人自觉形秽,不敢与之对视。
激进一方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刚想张口解释:“我们”
李富臻却是目光幽冷的看了对方一眼,质问道:“世元哥刚交代的事情,你们就急着与他背道而驰吗?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对共助会的忠诚?和对你们社长的尊敬?”
没人说话,倒不是没人想反驳,只是李富臻今天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让他们有些难以招架。
还有一点则是李富臻的身份,虽然李富臻从来没有公开过自己的家世,但是稍微聪明点的都能看出她的家世不凡。
更何况她还是张世元的女友,这点可是实锤了的,几乎所有社员都知道,眼下张世元一出事,你就和人家的女朋友起冲突,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这帮热血青年,还是很在乎自己名声的。
李富臻扫了眼众人,又道:“不过我相信大家的忠诚和信义,因为世元哥曾不止一次的跟我说,共助社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大家都是真心想帮世元哥的,对吧?”
先抑后扬,刚才的话恨不得把那些激进派贬得一无是处,现在却又把他们捧了起来,让他们对李富臻生不起敌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