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李师古带着笔墨,前往子差的偏厅。
根据他的安排,这段时间李师古每天砍柴回来后,都要来找他听课讲学。
“师父?”
走到偏厅,敲响房门,里面却迟迟没有回音。
什么情况,难道有事去忙了?
“师古”
又喊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李师古也不敢贸然闯入师父的道场,无奈之下,只好先去饭堂吃晚餐。
儒门讲究“君子不近庖厨”,因此小圣贤庄的门人都不做饭,门人的伙食是外包给的来自国都临淄的一家大客栈。
正值饭点,食堂里人不少,新老弟子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边吃晚饭边聊着八卦。
谑,刘子劈也在。
“劈兄。”李师古上前打了个招呼。
“师古老弟?”听到这声劈兄,刘子劈一怔,这厮叫的什么名号啊!无论是刘兄还是子劈兄,都比劈兄这个奇奇怪怪的称呼好吧?实在不行,叫刘子劈也行啊!
你真是
不过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李师古寒暄了一番。
“师古老弟在哪里干活?”
“竹苑砍柴,劈兄呢?”
刘子劈淡淡一笑:“我在葵苑,打扫书仓。”
靠!
李师古人麻了,万恶的关系户!
老子贤者真传在山上砍柴,跟猴子老虎赛跑,你却在图书馆里洒扫整理竹简。
到底谁是真传啊?
“呵呵”刘子劈安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然而,李师古已经听不进去劈兄在说什么了:“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了。”
“额师古老弟,我不是”
“停。”李师古摆了摆手,叹气道:“再见吧,哎,心累。”
这就是庶民和贵族的区别啊,人家贵族子弟,干不了苦活,长老们知道,因此也会宽容一二,李师古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就惨了,从小吃惯了苦,也没人心疼。
草草吃完晚饭,李师古伤心的离开了食堂,准备回去闭门读书。
却不想,刚出食堂,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声音:“李师弟,请留步!”
声音很好听,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你?”
回头一看,却是昨天见到的,来自南楚江夏郡的云迟师姐。
当时,云迟听说李师古是新入门的贤者真传,便起了结交之心,是以甫一见面,就热情大方的跟李师古打招呼。
不过彼时,初来乍到的李师古心情复杂惆怅,无意招惹任何人,只是随意敷衍云师姐了几句就匆匆逃离现场。
“师姐,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