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再次示意无关人群离开,“他只是有怀疑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只是让他回去做个调查。”
王勇指着我被铐住的手,嘶吼了一句,“做调查为什么要铐人啊!”
就在大家的情绪要爆发的那一刻,那个局长拍了拍手,刚才脸上的那种命令感变成了笑脸相迎,“请大家不要急躁,这个死者是我们调查很长时间的人了,他的死亡绝对不是偶然。我们只是为了真相能够更好的被挖掘出来才请方文一先生回警局调查的,希望大家可以相信我们!”
方文一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深感有些不对劲。他除非在陈警官的嘴里得知自己的名字,不然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方文一看着身后的那些人,他没有任何犹豫和动摇,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那对银手铐在阳光的普照下显得尤为耀眼,“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
对于方文一来说,出了事有人能够替自己证明和发言就已经足够了,尤其是刘医生和王勇的阻拦和发话,还有那些信任自己的眼神,这些人的信任绝对会成为抗住被冤枉的一份力量。
在人群的注目下,方文一被带走了。
在灯光照射和玻璃对面的不熟悉面孔下,方文一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但好在自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方文一!这张卡你见过吗?”
看到玻璃窗后面的那张信用卡,方文一下意识地回忆起了什么,可自己还是一脸平静地说了句,“没有!”
对方很自然的笑了笑,随后像在唠家常一样和方文一讨论起来关于这张卡的信息,企图让他回忆起来,“不应该啊!这张卡的开户时间是六年前,而且开户人就是你。它的开销记录大多都是购买商品,酒店开房,旅游……还有和另一个账户的金钱交流。”
“但在前段时间突然这张卡里多出来了一项交易,就是这个死者鸿泰酒店的副经理的部分身家,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方文一的眉头紧锁,在他的提示下变得逐渐松开,最后自己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这张卡确实是我的。但从开户以来一直在我的前妻那里,上面的消费记录也证实了消费者是我的妻子,而另一个交易的人预计就是她的情夫。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询问一下小区的人,大家都知道我的前妻是个什么的人,也知道我和她一直吵架。”
对方突然笑了,“这个我们知道,你可能忘了有次你们吵架还吵到警察局来呢。”
我装出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表示放松,随后抬了抬胳膊,“那既然如此,你们也应该知道那死人的钱不可能是我拿的。我的车子在上次的被绑架儿童事件里报废了。”
他的话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继续向前走着,“我们之所以让你来警察局不是怀疑你,而是想了解些情况,毕竟你的妻子也是死在了上次绑架你孩子人的手里。”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还有这个能给我解开吗?我没有做错事却要被铐上,有点不太习惯。”
他晃动着手中的笔,摇了摇头,指了指我眼上面的摄像头,“这个不行,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规定,请你见谅,再问几个问题后我们就送你回去。”
果然在几个问题后,方文一的笔录做好了,随后依旧被铐着带了出去。
上车后,方文一的身边是不熟悉的几个人,只有陈警官在他的左边,副驾驶的那人扭头微笑着悉心安慰着自己,“方文一先生请你见谅。我们推测有人放置尸体和故意捏造证据是要加害于你,所以才不得已使用这样的方式带你出去。我们马上带你去安全屋,到了后你可以通知家人情况,风头过了或者我们抓到人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方文一咽了口唾沫,再次抬了抬胳膊,“能不能帮我打开手铐啊,有点紧张太难受了。”
对方摇了摇头,“请你见谅这是我们的规定。”
“还要戴黑头套?”
“请见谅!”
在黑暗和压抑中,方文一的心依旧没有动摇,就像漂泊在海面上,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哪怕接下来死亡。
突然一把微小的铁质钥匙被挤进了方文一的手心里,是陈警官给他的,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下了车,方文一也被请了下去,随后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就像方文一即将死去的心。车子立刻开走,只留下方文一独自一人在这里。
方文一审讯时是前铐,现在是背铐,无法自己摘下头套。还在想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头套就被人摘了下去,强烈的阳光让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但那口由于脸部肌肉受阻导致的声音沙哑也没有让方文一困惑,“这下你该怎么跑?”
他眼神微眯着,还是那三个人,只不过这次有把漆黑的东西抵在他的脑门上。方文一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度,就像死到临头还无所谓的狂妄姿态,甚至看着他们还有一丝不屑,“还是你们仨?”
“你有本事再揍我们一次啊!啊?啊?”